“皇上,請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臣妾此前被蘭良媛指控害許令儀小產,都是莫須有的,臣妾已然查到,許令儀根本沒有懷孕,是蘭良媛搜來了藥物,讓她服下,造成有孕的假象,繼而再做出小產之事,汙衊是臣妾所害!”

此話一出,語驚四座。

今日是胡令儀聲稱有要事相告,事關皇嗣,一定要見皇上,裴曜才答應見她的。

可沒想到胡令儀到了景乾宮,竟然是這般語出驚人。

“蘭良媛自入宮以來,一直和臣妾不睦,處處都想加害臣妾,許令儀和她交好,也是多次對臣妾不敬,臣妾懷疑是她們兩人聯手,想要以謀害皇嗣的罪名,算計臣妾,還請皇上明察!”

胡令儀滿眼憤恨,再度叩拜。

裴曜此刻聽著她這些話,也是面若寒霜。

“你這麼說,可有證據嗎?”

“人證物證俱在。”胡令儀抬頭,“皇上要見,即刻可以讓他們入宮。”

裴曜面色沉沉,示意洪正去辦。

胡令儀身邊的月桃立刻起身陪同洪正一道去了。

而在等待人證的時間裡,後宮各處也都知曉了胡令儀求見皇上的事情。

只不過御前的人口風很嚴,大家只知道胡令儀求見皇上,並且皇上見了,卻不知道為何求見。

大部分人猜測著,約麼是胡令儀打感情牌,想解禁,所以也都是觀望著,看裴曜的態度。

鹹福宮裡,許令儀聽說此事後,更是氣惱。

“胡氏這個賤人,當真是好不要臉面,她害得我小產,卻還如此到御前獻媚!”

“令儀消消火,您如今當以保養身子為重吶。”紅豆心疼的勸道。

許令儀扯著手裡的帕子,依舊怒火中燒,“皇上殺了她才好,我如今是與她勢不兩立了!”

可沒想到她未曾等來皇上處置胡令儀的訊息,倒是等來御前的人,請她去景乾宮一趟。

具體是為什麼事兒,來人一個字也不肯透露,這樣的異常,讓許令儀也不由心慌了。

想了想,還是尋了個機會,讓紅豆留守鹹福宮,看情況不對了,便去請皇后來幫忙。

雖然許令儀自認清清白白的,沒有做任何不該做的,可也擔心胡令儀栽贓。

揣著這份警惕,到景乾宮之時,看見一同被叫來的,還在禁足中的蘭良媛,許令儀心裡更是不安了。

但是御前也沒機會私談,只得硬著頭皮一道進去了。

沒想到迎面等著她們二人的,便是假孕爭寵,小產陷害的罪名。

許令儀一聽就炸了,氣的雙眸通紅,指著胡令儀的手都顫抖起來。

“你,你好惡毒的心思,害我小產也就罷了,竟然還如此汙衊於我,你當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嗎?!”

而對比起許令儀直白的憤恨,蘭良媛倒是面色變了變,而後才接著許令儀的話茬,憤怒道。

“胡令儀即便再厭惡我們二人,也不該用皇嗣來開玩笑,難道太醫連喜脈與否都查不出來麼?你即便是想脫罪,也該找個合理的藉口!”

她說這話時,許令儀已然是氣的胸口發悶,想到自己那可憐的孩子,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要不是小織扶著,她恐怕站都站不穩。

將二人的反應收在眼底,裴曜眼神微微變化,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此刻胡令儀手握人證物證,自然也是不會任由蘭良媛胡謅,直接就讓月桃把偏殿的人證給帶了過來。

一個是沁合園裡給許令儀診斷喜脈,以及判定許令儀小產的太醫,五十來歲的人,這段時間不知道遭了什麼罪,渾身是傷,狼狽不堪。

另一個倒是穿著體面,正是京城王氏醫館裡的大夫,但此刻在御前,人也是面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