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庭思來想去,自謝母走後,他就覺得不安,以他母親的脾氣,恐怕要和陳氏吵起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若是陳氏和宋大人生了氣,在官場上不願意幫助自己,或者將自己的這個訊息散播出去,那他豈不是要前功盡棄了! 於是他緊跟著謝母走到了宋府,一進後院,就聽到了陳氏對謝母大喊,“讓謝文庭來見我。” 謝文庭趕忙走了進去,拜見了陳氏,又對她母親使了使眼色,讓她母親不要說話。 陳氏冷笑,“你來了,我且問你,當時是不是你對婉清說過的,一生一世只她一個人的,如今才成親一年多便忘了,開始有外室了!” 陳氏語氣不善,謝文庭早已有心理準備,他點頭,“岳母,當時女婿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陳世猛的一拍桌子,“那你又為何流連於煙花柳巷,還讓那歌姬有了身孕?” 一聽陳氏這樣說,謝母直接不管兒子的,卻說,“宋婉清進門一年不能有子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不能有孕,我兒子還不能找別人生嗎?” 這一句話將陳氏堵的直生氣,後來她靈機一轉,說道,“你可以違背當時的誓言,可是你竟然找一個妓女。讓我的女兒和妓女同夫,這不是侮辱我們宋府嗎,這要是讓督察的查到……”謝文庭頓時被她臊的面紅耳赤。 陳氏趁著這個功夫又趕忙唱起了紅臉,“說起來,咱們兩家當時也是算好了八字,婉清也是一心想要嫁給你,你倆也算是情投意合,如今這只不過是個插曲,我家老爺一直勸婉清息事寧人,那妓女,你將他發賣了也好,怎麼也好,以後從此不踏進她的院門,此事也就作罷了,若不作罷,也休怪我們對你不留臉面!” 陳氏所說的不留臉面,謝文庭心中明白,若是他們真的豁出去將此事公佈出去,那麼自己的仕途恐怕就要毀了。 於是他朝著陳氏,拜了拜,“岳母說的對,我回去之後就將和夢娘一刀兩斷,此次來,也要將婉清接回去。” 謝文庭邊說邊向謝母使臉色,謝母大概也能猜到一些,於是只氣哼哼的坐在那裡,不再說話。 陳氏看到謝文庭給了臺階,便擺擺手,“罷了,此事晚清也有錯,若你們夫妻二人以後和睦,也就揭過不提了。” 謝文庭連說好,又將宋婉青接回了家中。 不過,雖然謝文庭和夢娘一刀兩斷了,可是宋婉清還是發現她和謝文婷之間產生了隔閡,而自己也無法越過那道溝壑。 她實在想不明白,明明上一世謝文庭和宋時微夫妻恩愛,後來也沒有見他納什麼妾室,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變了。 難道上一世他就已經有外室了?宋時微的性格能忍,不過還好,經過自己母親的敲打,謝文庭總算和外面斷了聯絡,宋婉清經過陳氏的點撥,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只是她發現謝母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善。 而且謝母還時不時的陰陽怪氣,明裡暗裡都說宋婉清不能生孩子,宋婉清被她說急了,也偷偷哭鬧了幾次,可是自從那次之後謝文庭就對自己冷淡了不少,她倒是想生孩子,可是時機也不行呀。 於是宋婉青又去私底下看了不少大夫,幾乎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必去送子娘娘廟祈禱,祈禱自己早日有孕,最好也是雙生子。 那日,宋婉清剛從寺廟上香回來,就聽到下人對她說,宋時微生下了三個孩子,她滿臉的不相信,“不是說兩個嗎?怎麼蹦出來三個?” 丫鬟說,“是啊,聽說生了兩個男孩一個女孩。” 這個訊息讓宋婉清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在那裡呆住了! 宋時微是前一天傍晚發作的,當時她和榮氏正欣賞一盆蘭花,忽然就覺得下身一溼,有東西流出來。 她知道可能是自己羊水破了,便站住不動對榮氏說,“母親,我好像破水了……” 榮氏猛的一驚,又趕緊穩定心神,立刻讓人扶著將宋時微躺平,叫了穩婆進來。 經過穩婆仔細的檢查,說“少夫人這確實要生了。” 榮氏雖然自己有準備,但還是緊張的不行,趕忙吩咐下人,“世子還在京郊大營沒有回來,趕快去叫世子來,就說少婦人快要生了。” 於是又讓下人連忙將房間都佈置完,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