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經過宮中好事人的抽絲剝繭,終於得出一條結論,

無論梁碧彤是假孕還是懷的侍衛的孩子,都證明了譽王不行,不能讓她懷孕啊!

這真的不是空穴來風,就說譽王后來娶的兩位側妃好幾個月了也沒有動靜……

所以當初說太子殿下有問題那真是謠傳,真正有問題的是譽王啊!

這些話傳到墨子珏耳朵裡的時候,他在王府氣的半死,打死了好幾個人,裡面就有最近寵幸的宮女丫鬟,

他更想打死梁碧彤,若不是她,自己怎麼會淪為笑柄!

梁碧彤被休回家,皇后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饒了她一命,但是鎮國公府卻徹底蒙羞。

從她回來,鎮國公便讓她罰跪在祠堂,不讓人給她送吃的喝的。

梁碧彤原本是全府的希望,卻不料出了這樣的醜事,老夫人也怒火攻心病倒了,鎮國公無臉上朝,請假在家。

她的繼母更是落井下石,平時她被梁碧彤欺負慣了,如今她敗的徹徹底底,不光夫人,全府上下沒有對她不唾棄的。

第三日,鎮國公在夫人的建議下,把梁碧彤送去了家廟,讓她帶髮修行。

畢竟跪祠堂也不是長久之法,他們總要給皇后娘娘一個交代,也要堵住悠悠眾口。

當然無論她怎樣苦苦哀求,老夫人也心生絕望不肯再留她了。

這三天,梁碧彤逐漸想清楚了,原本自己是要陷害宋時微的,沒想到自己卻被反害,算來算去害了自己,

但是她不甘心啊,憑什麼宋時微能懷孕生下小皇孫,她不能,憑什麼當初譽王也要娶宋時微。

除了那張臉,她哪裡比得過自己!

“娘娘,梁……小姐被送去家廟帶髮修行了……”

皇后命錢嬤嬤將鎮國公府的事說給她聽。

她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無論碧彤是否被人陷害,假孕卻是她騙了本宮,若不能以死謝罪,便青燈古佛了此殘生吧!”

她這樣說著,心裡還是恨,為什麼出事的不是太子妃!

“譽王那裡怎麼樣了?”

如今她最擔心的便是譽王。

“這……”

看到錢嬤嬤支支吾吾,皇后眉頭深皺,怒道,“到底怎麼了?”

錢嬤嬤便將宮人最近傳的話說給了皇后聽,“譽王殿下每日借酒消愁,動則打罵下人……”

皇后聽完氣的太陽穴直跳,她剛好些,又覺得心臟氣的疼。

“放肆,膽敢以訛傳訛,誰給這些宮人的膽子!給我查,給我狠狠的查,查到一個打死一個!”

“是!”錢嬤嬤暗暗得意,她最擅長懲治下人!

皇后內心著急,暗中讓人把譽王叫來了。

墨子珏剛喝完酒,整個人正發酒瘋,被人打暈抬去了慈寧宮。

待他醒過來時發現躺在了自己母后宮內,旁邊站著皇后和太醫。

“母后?這是?”譽王剛醒了酒正頭疼。

皇后欲言又止,但是想到最近的風言風語,還是咬牙說道,“珏兒,母后請了太醫院正周太醫來,讓他給你把把脈!”

墨子珏瞬間明白因為什麼了,他的酒勁彷彿又上來了,瞬間怒目圓瞪,臉漲得通紅,

“母后也信那些傳聞嗎,兒子已經被說的夠沒有臉了,如今連母后也來羞辱兒臣嗎!”

皇后一聽墨子珏這樣誤會自己,直接傷心的哭了,她邊哭邊道,“既然你這麼不理解母后的苦心,以後便不用在意母后!”

說完,又咳嗽起來。

周太醫是皇后的親信,他趕忙勸道。“殿下莫氣,皇后娘娘也是太在意殿下,前些時日娘娘因著這些事被氣的臥床好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