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那裡擺平了這些事,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

而宋時微這裡自從年後沈霽去了揚州查案子,就每日沒由來的心慌。

這次沈霽去揚州是查揚州御史貪墨一案。

他出門前對宋時微說,大概一個月就能回來。

到了三月初的時候,沈霽還沒有回來,宋時微也有半個月沒有收到他的書信了。

她越收不到心越慌,於是便讓寒明沿著官道去一趟揚州。

沈老夫人來看兩個孩子的時候,看出了宋時微的擔心,

“霽兒從前在軍營,我也是每日的提心吊膽,還是出事了,他回來了我本想著,讓你父親去求陛下讓他做個文官,可是他卻不然,想進都督府查案子,這查案子可是得罪人的差事啊……”

沈老夫人嘆了口氣。

宋時微沉了沉氣,安慰道,“這次揚州御史貪墨的案子牽扯甚廣,難免忙了些,會晚回來,您放心。大爺一定會平安的。”

其實她心裡也沒有底,可是老太太這麼大年紀了,她不想讓她也每日擔心。

“大爺帶的手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聽說陛下還專門派了一隊宮中的護衛呢!”

沈老太太一聽點點頭,“你這麼說,我就安心了,霽兒這孩子也是穩重的,如今也娶妻生子了,我們做長輩的無非是想看著你們平安健康的。”

沈老夫人又交代宋時微要注意身體,又逗了會兩個孩子便回去了。

又過了十天,宋時微算著寒明五天能到揚州,若是到了那裡再來信,這兩日也該到了。

就在她用完午膳,和丫鬟們一同逗著兩個孩子的時候。

就見到下人匆匆來報,“大奶奶,不好了,大奶奶。”

宋時微心裡咯噔一下,手裡的撥浪鼓掉在了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怎麼了?”

那下人跑的急,大喘著氣,“大爺,大爺他回來了,他受了重傷,被,被抬回來……”

宋時微的心瞬間提了起來,砰砰砰的亂跳,神色焦急的問,“大爺在哪裡?”

“到前院了!”

宋時微讓乳母把孩子帶下去,便急匆匆的去了前院。

剛到沈霽的書房外,就看到侯爺和劉氏正嚎啕大哭,

“霽兒,你怎麼受了那麼重的傷!”

宋時微心裡越來越慌張,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走過去的,就看到沈霽躺在床上,渾身是血跡,眼睛緊閉,明顯已經昏了過去。

“這,這是怎麼了?”

宋時微看到沈霽受了重傷的模樣,忍不住的眼淚落了下來。

“快,快去請大夫啊!”

她大喊著。

劉氏哭哭啼啼,“已經讓人去喊了。”

很快便有一位大夫來了,他看了沈霽的傷情,趕緊讓人去熬藥。

對汝南侯道,“世子爺受得傷很重,已經傷及了肺腑,恐怕不好醒來,我已經開了藥,再加上外敷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你說什麼!”

汝南侯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竟然傷的這麼嚴重,他扶著胸口,滿眼的淚花,

“霽兒,你,你醒過來啊……”

還沒說完,自己就暈了過去。

場面一度混亂,宋時微更是難受的扶著旁邊的椅子,已經哭的睜不開了眼。

大夫趕緊給侯爺看了。

“侯爺這是悲傷過度,躺兩天就好了。”

劉氏寬慰了宋時微幾句,便轉身去照顧侯爺了。

而沈老夫人這兩日在玉清山上,宋時微讓下人不要告訴老夫人,只說大爺還沒有回來。

她不能再看著老夫人暈過去了,她這麼大年紀肯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