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有些不悅,想替自己主子爭辯幾句的,她悄悄對宋時微說,“孺人,那王府抹東北角從前有過水,有幾個院子被燒了,都還沒有修繕,那裡荒草叢生,咱們過去,只怕……”

宋時微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既然是為了老王妃的身體,我也不敢再留在這裡,萬一再衝撞了她,那就不好了。”

白桃只好住嘴,收拾著東西。

連嬤嬤回到老王妃那裡的時候,恰巧蘇瓷也帶人回來了。

連嬤嬤忙道,“老王妃,那微孺人起先不願意去呢,老奴看她屋子裡王爺賞了不少名貴的擺件,想是捨不得王爺和那些名貴的東西……竟然全然不顧您的身體……”

老王妃有些氣結。

蘇瓷接話道,“不過是沒見過世面的,這一下子被表哥寵幸了,便不願意離開富貴窩,但是姨母您慈愛,並沒有讓她怎樣,想來她能想開的。”

老王妃點頭,“你說的是,希望她能理解吧。”

連嬤嬤又端了茶水服侍老王妃喝下,寬慰道,“說來,還是表小姐孝順,不僅帶人去打掃了那院子,還主動請纓也每日誦經抄經為您祈福呢。”

蘇瓷忙擺手,“連嬤嬤,您說的哪裡話,若是叫我搬去哪裡,別說是半年,就是三年五載不出院子,每日誦經,只要姨母能好,我也是願意的!只是衝撞姨母的是她,希望她能為王爺考慮……”

老王妃握著蘇瓷的手,“這府中哪裡有你這麼孝順我,還這麼心疼你表哥,那些子人不過是貪圖你表哥的權勢,貪圖王府的榮華富貴罷了。”

她又想到了什麼,對連嬤嬤交代,“微孺人本就是丫鬟出身,讓她做了孺人就是抬舉她了,等她搬去了東北方院子,一律清減,讓她適應適應,不能恃寵而驕,不知天高地厚了!”

連嬤嬤自然願意,她早就看宋時微不順眼了,忙答道,“是!”

宋時微只帶了白桃來到東北的院子,離遠一看,那院子的牌匾搖搖欲墜,上面寫著,“清幽軒。”

白桃嘆了口氣,“這四處荒草叢生,可不是清幽嗎。”

二人走進小院,三間屋子,兩間耳房。

倒是收拾的整潔。

只是除了床鋪,桌椅板凳,便無別的東西了。

白桃忍不住淚目,宋時微安慰道,“既來之則安之,你快去把咱們的東西都收拾好吧。”

白桃擦擦眼淚,忙收拾衣物。

另一間屋子則掛著佛像,便是讓宋時微誦經抄經的地方。

宋時微走進去,虔誠的進了香,誦了一個時辰的經。

便覺得有些餓了。

此時一個年紀大的嬤嬤送了飯菜來,

宋時微開啟食盒一看,只有兩碗夾生的米飯和一碗菜湯。

她心中瞭然,定是這些下人知道了她得罪了府中的貴人,

宋時微沒有表現出不悅,只悄悄的在兩碗米飯裡撒瞭解百毒液,這個時候就怕別人下毒。

她和白桃吃了飯。

夜間涼爽,白桃點好了蠟燭,宋時微在燈下抄起了佛經。

得知了那裡的下人都為難宋時微,連嬤嬤添油加醋的把訊息說給了蘇瓷。

蘇瓷面上沒有顯露什麼,只淡淡一笑,“嬤嬤您做的對,姨母就是太仁慈了,這些子小事,您拿主意就好!”

連嬤嬤自然願意刁難宋時微。

第二日便只送了一頓飯,宋時微主僕二人還帶了一些果乾來,只能勉強吃些填飽肚子。

縱然宋時微讓白桃給送飯的婆子一些銀錢,那婆子收了繼續送些冷湯冷飯。

到了第五天,一天都沒有送飯。

白桃想出去問問,奈何大門被緊鎖。

宋時微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