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死亡事件對大昌集團的打擊很大,準備買房的人都放棄了天越府。 大昌集團是北江縣最大的開發商,高啟昌在的時候,開發了三個小區,樓盤賣的很好,北江人淳樸,買房子更相信本土開發商,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大本營就在這,他們不會擔心開發商跑路。 所以,大昌集團的樓盤賣的都不錯。 天越府工地事件一出,這個樓盤是賣不動了,包括已經開啟預售還在開發建設的另一個小區也受到很大影響,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張牌倒了,剩下的牌會跟著一起倒,房子很有可能爛尾,不少付了首付的購房者鬧著要退房,甚至去大昌集團門口拉起白色橫幅。 加上政府的不支援......大昌集團這座大廈隨時可能傾倒。 這個時候,還能救大昌集團的只有四十九世家,端木家不可能出手,高啟隆求到錢家,錢家一口回絕,銀行開始催款......大昌集團是高啟昌一輩子的心血,高啟隆答應宗門每年上交五億,也需要大昌集團。 大昌集團要是沒了......高啟隆會被逼到絕境。 事實上,錢家忌諱劉小川,不願意出手時,大昌集團已經走到盡頭,高啟隆是個聰明人,猜到了這一切都和劉小川有關,他想過和劉小川拼個魚死網破,師兄卻直接拒絕,甚至放話若是高啟隆執意和劉小川作對,宗門會果斷放棄他。 牆倒眾人推。 天越府工地事件過去了半個月,在卓傑和朱貴貴的努力下,責任全都推到大昌集團頭上,給了上面和百姓一個交待,把負面影響降到最低,大昌集團宣佈破產。 ...... 大槐村工業園區。 劉小川戴著紅色安全帽,陪同卓傑在工地溜達一圈。 眼看著到了中午飯點...... 劉小川在鴻運飯店擺了兩桌,一行人上車準備去喝酒,一輛桑塔納開了過來,擋在卓傑車前。 “縣長的車都敢擋?!”司機大怒,“我去看看。” 桑塔納車上下來一個人,卓傑透過擋風玻璃看到那人,低聲對劉小川說道:“是高啟隆。” “喔?!”劉小川挑了挑眉毛,“他是衝著我來的。” 卓傑說,“大昌集團在進行破產清算,高家欠下銀行鉅額貸款,高啟隆以後就是老賴了。” 大昌集團是上上任和上任縣長扶起來的,在北江縣風光了十幾年,終於在卓傑的努力下,走向衰落,沒了大昌集團,高家兄弟成了喪家之犬,聽說高小晨接受不了身份的轉變,已經從江大退學。 高啟隆,“劉小川在車裡麼,讓他出來!” “喔唷~這不是高總麼?”司機陰陽怪氣道:“幾天不見,開起桑塔納了,混的不行嘛。” “滾!你什麼身份?也配和我說話!”高啟隆冷聲道。 若是以前,哪怕是給縣長開車,司機也不敢奚落高啟隆,現在不一樣了,喪家之犬人人喊打,更何況司機本來就有氣,他去年剛買了大昌集團的房子,這還沒交房呢,就變成了爛尾樓,二十幾萬打了水漂不說,每個月還要還著銀行貸款。 司機揮起一拳,打中高啟隆鼻樑,罵道:“還以為你是高總啊?!你特麼讓誰滾呢!” 高啟隆的金絲眼鏡被打飛,兩股鮮血從鼻孔中冒出來,高啟隆壓著脾氣沒有還手,司機還想再打,被劉小川叫住。 “劉總,你坐的車他都敢攔,讓我修理他一頓。”司機恨恨道。 “我跟他說幾句話,你回車裡。”劉小川說道。 高啟隆是修行之人,只是因為劉小川在,所以沒有還手,否則吃虧的只能是司機。 “你就是高啟隆?” “你就是劉小川?” 四目相對,這是兩人第一次面對面說話。 劉小川遞過去一張紙巾,“先把鼻血擦擦吧。” “謝謝。”高啟隆接過紙巾擦掉鼻血,“一起走走吧......想和你聊聊天。” 高啟隆年齡並不大,今年二十五,只比劉小川大四歲,同樣是一米八幾的身高,長相卻極為陰柔,身上有種冷冰冰的氣質,不像劉小川這麼陽光,兩人一路走出工地,村口的小河還在,只是曾經的小樹林已經被砍伐乾淨。 劉小川說,“這個地方熟悉麼?去年冬天,你和那個道士來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