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 吃完飯周揚在沙發上小憩了片刻。 其實這段時間在黨校那邊學習,有沒有學到東西不敢說,但是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倒是恢復的極為不錯。 之前跟安曉潔通影片的時候,已經三十好幾了還宛如少女似的傻白甜竟然說他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 周揚一照鏡子才發現,去了一趟黨校培訓,自己臉上的黑眼圈竟然都治好了。 “書記,陳市長來了。” 秘書黃鋆貴敲開門進來說道。 聞言周揚立馬招呼他把人叫進來。 片刻後。 一身黑色西褲,白色襯衫的陳紅梅盤著頭髮,一臉嚴肅地敲開門走進辦公室。 見周揚正在辦公室裡泡茶,喊了聲書記就要過去給他幫忙。 “你先坐著,我今天也泡一杯茶給你嚐嚐。” “以前在南江組織部的時候,我記得你跟楊歡可是隔三差五就跑到我辦公室裡順茶喝的,怎麼?現在沒這個膽子了?” 本來還有些小心翼翼的陳紅梅臉上頓時就笑開了花。 但是心底卻難免有些感慨。 周書記還是那個周書記,宛如當年的周副部長。 雖然時隔六七年了,但是陳紅梅看得出來周揚的脾氣、性格還是一如當初。 當然,不僅如此,也還是一樣的年輕。 但是陳紅梅很清楚,如今周揚的手段,能力,甚至心機又怎麼可能會跟當初一樣。 畢竟這一位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周副部長了。 而是真正的手握一方大權,即使是在西江省都有著極大話語權的省委常委副省長、贛江市委書記。 周揚那天在富金線工程施工現場大發雷霆的舉動,不僅僅讓包括陳紅梅在內的一眾領導幹部顏面盡失。 而且陳紅梅心底其實是非常憋屈,甚至是委屈的。 畢竟她雖然是常務副市長。 但是富金線工程施工的時候,她還沒到贛江這邊來。 即使出了問題也是前面的問題,她陳紅梅剛來就背這麼大一口鍋。 如果換做是在五泉市或者安山,以她火辣的性子,肯定早就已經炸了。 偏偏發火罵人的是周揚。 既是自己的前任領導,自己在官場最大的貴人。 又是自己現在的領導,將來在官場最大的依仗。 所以即使心底有情緒,陳紅梅也只能暗暗壓在心底獨自消化,然而聽到周揚這句話的時候,那種複雜的情緒瞬間就消失了。 一如初冬的暴雪。 雖是來得迅猛,卻也消融在落地的眨眼之間。 “這不是怕您忙不敢來打擾麼,再說了,您泡的茶我可不敢隨便喝,要是您罵人我都找不到地縫鑽。” 陳紅梅果然還是陳紅梅。 聞言周揚笑而不語。 等水壺裡的水滾開了,這才戲謔道:“怎麼?罵你兩句還有脾氣了是不是,覺得委屈了?” “不敢不敢,就這算什麼。” “以前在南江您可沒少罵我們。” 一時間周揚也是氣急,狠狠地瞪了陳紅梅一眼。 我就這麼喜歡罵人? 不過腦子裡想起來,當年在組織部的時候,捱罵最多的確實是陳紅梅和楊歡兩個人。 畢竟作為處室負責人,要是出了問題周揚肯定第一個就逮他們。 楊歡是屬於那種被罵了不說話的性子。 但是陳紅梅每次都會跟自己辯解。 道理嘛自然是有道理,只不過辯解了沒用,下次仍然繼續罵。 片刻後。 辦公室裡茶香四溢。 車紅梅起身倒了兩杯茶才坐回沙發上,淺酌了一小口,還是那個味道。 “書記,您又買的張一元家的花茶吧?這味道一喝就喝出來了。” 聞言周揚點了點頭。 茶不是什麼好茶,勝在應景。 入夏伏初,喝點花茶可以去燥消火,清心散氣。 “關於這一次富金線的問題,我要向您檢討,原本鄭市長的意思是強力控制輿論的,但是我認為僅僅控制輿論還不夠,所以才讓事件發酵到了後來的那個程度。” “另外,網路上有不少公知帶頭起鬨,連帶著我們贛江內部也有些幹部鑽牛角尖。” “不過我還是堅持當初的那個想法,僅僅控制輿論還是不行,得想個辦法把輿論的主導權拿到自己手裡,引導輿論的發展,而不是任由那些公知和外部的聲音來主導贛江的民意。” 辦公室裡。 喝了兩杯茶,見周揚仍然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