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凌晨的大保健加更還了) 辦公室裡顯得很安靜。 只有茶壺裡煮開的沸水咕咚咕咚的發出翻滾的聲音。 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副省長,王慕簡此時心中的想法無疑是複雜至極。 到了他這個層面,很多事情從一些蛛絲馬跡裡面就能推斷出背後隱藏的東西,這一次李總來西江視察,確實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王慕簡其實很清楚,官場上向來就有政見的不同。 不同的政見導致了不同的利益,這些利益和政見的結合體自然而然就會形成不同的站位。 不錯。 他王慕簡在西江確實是東海乾部旗幟性的人物,周揚只不過是一個晚輩,按理說周揚這個晚輩在他面前是不夠看的。 然而就在昨天晚上。 王慕簡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接到譚文遠的電話,更令他無法接受的是,譚文遠就這一次西江的接待工作,竟然交待他如果碰到問題要跟周揚商量。 確實是商量。 而不是吩咐或者打招呼。 他敢肯定自己沒有聽錯譚文遠的話。 這讓他震驚之餘,心底也不免有些不滿。 想他王慕簡一個省委書記,居然還要跟一個副省長問計不成? 然而面對譚文遠話裡那種似有若無的壓力。 他僅僅只是稍稍有所遲疑。 很快,儘管隔著千里之遙。 他仍然立馬就察覺到譚文遠背後那張權力和氣勢交織在一起的滔天巨網彷彿馬上就要朝自己迎面壓過來。 然而這種憋屈和不滿的情緒,隨著譚文遠的下一句話說出口,瞬間就從他的內心煙消霧散。 周揚居然是李總親自點名要見的地方領導! 作為深諳官場規則的省委書記,王慕簡自然能理解譚文遠這句話背後透露出來的意思。 他王慕簡已經老了。 而周揚還年輕。 或許5年內10年內他王慕簡還有優勢,但是周揚的潛力在5年後,10年後。 意識到這一點,王慕簡其實也有些無力。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就要自斬一刀。 只不過這中間的水怎麼端,考驗的自然就是他王書記的手腕。 “周揚,這次李總來西江,你個人是怎麼考慮的?西江的形勢不樂觀啊。” 辦公室裡。 見王慕簡終於開口了。 周揚自是思緒萬千。 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王書記對時機的拿捏很準。 按理說李總來西江,最需要考慮的是他王書記,而不是自己一個副省長,再不濟也應該是由省長蕭萬年來考慮。 偏偏王慕簡就點了他的名字。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 畢竟他是省委常委副省長不假,但是更是贛江市委書記。 他要考慮的應該是贛江該怎麼辦,而不是西江省該怎麼辦。 西江的形勢固然不樂觀,但是這可不是他周揚要擔心的事情。 相比之下, 贛江的形勢可是一片大好。 不過既然王慕簡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甚至不惜折節下問,時機又恰好是選擇在自己跟他請教接待工作的時候,那他肯定也不能端著。 端起面前的杯子,周揚抿了口茶水,而後才徐徐開口道: “書記,西江的問題說白了還是發展的問題,而發展的問題關鍵就在於經濟。” 王慕簡點了點頭。 這個問題是顯而易見的,但是他更想知道周揚怎麼去圓接下來的東西,畢竟西江的經濟資料擺在那裡,李總選擇西江作為視察地,肯定早就掌握了這些東西。 如果只是為了看西江的經濟資料,自然沒必要大老遠地跑一趟。 “但是經濟這個東西,他不是一成不變的,他是一個動態的發展過程,是不斷變化和發展的。” “所以判斷一個地方的經濟發展好不好,不能僅僅只看眼前的資料,而是要從領導幹部隊伍的建設、思想文化建設、政策的制定和落實等多方面來權衡。” “不錯,西江的發展狀況目前是不盡如人意,但是西江有西江的劣勢,也有西江的優勢,我們昌江的發展,贛江的發展還是沒有掉隊的。” “所以我認為當務之急,我們西江自己要明白髮展的路在什麼地方,方向在哪裡。” “這一次李總視察西江,我看與其說是來打預防針的,倒不如說是來給我們把脈診病的。” “只不過,這個藥方咱們恐怕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