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喝酒又回來晚了,來個大章節吧) 辦公室裡,聽到周揚的話,胡良才心底也是猛地一驚,隨即就是一陣忐忑,愣愣地看了看周揚明顯有些遲疑。 相比於經手辦理這些材料的其他眾人,胡良才無疑最清楚這份材料能夠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力。 可以毫不猶豫地說。 一旦材料被送到省紀委書記劉政文手裡,那絕對會引發一次軒然大波。 “怎麼?你還有其他的問題?” 見胡良才愣在那裡,臉上還露出一副驚疑不定的表情,周揚自然明白他心裡在想什麼。 不過這些年久居官場,周揚早已非當年吳下阿蒙。 這種事情一旦果斷做出決定自然是有著通盤考慮。 雖然讓他到省長徐璐面前做拍桌子書記不大可能。 但是眼下的這種情況,他確實沒有太多的選擇和退路了,只能咬牙硬著頭皮衝上去。 “書記,我斗膽提個建議,您看要麼這份材料先送到馬書記那邊?” 聽到周揚的話。 胡良才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道。 不過很快就看到周揚擺了擺手。 “良才啊,你作為組織部的副部長,有些事情通盤考慮是對的,但是如果有些事情已經進了死衚衕,那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聞言胡良才心底一動,腦子裡也急劇地運轉起來。 進了死衚衕該做什麼? 在他看來,肯定是馬上退出來重新走一條活路。 畢竟在官場上退一步海闊天空。 然而不等他開口,耳側就已經聽到了周揚的聲音。 “在官場碰到這個問題的往往有三種人,第一種是當機立斷後退一步另尋生機,這種人執掌一地沒有問題。” “第二種是瞻前顧後原地停留,最後被活活憋死在衚衕裡,政治前途不會太高。” “但是還有一種人會想方設法邁過面前的那道牆,你爬過去也好,挖個洞鑽進去也好,甚至是直接毀掉整面牆衝過去也罷。” “有時候效率可能並不重要,關鍵就是你擺出來的姿態。” “你的提議很好,但是徐璐同志要看的並不是馬書記的態度,而是省委組織部的態度。” “行了,這個事情就這麼辦,你儘快去落實,今天下班之前一定要把這幾件事情辦好。” 辦公室裡。 周揚難得開口解釋了幾句。 他當然看得出來胡良才心底的忌憚。 聞言胡良才也沒說什麼,立馬就點了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然而剛從辦公室裡出來,這位胡副部長就忍不住長嘆了口氣。 他在省委組織部做了這麼多年的辦公室主任,歷經數任部長。 但是像周揚這樣強勢而且毫不留餘地的卻是第一次見到,周書記這是要跟徐省長唱對手戲啊。 在蘇東。 誰不知道昆城市委書記是省長徐璐選定的繼任者,周書記這一招打出去恐怕只有兩種結果。 要麼魚死網破徹底跟徐省長掀翻桌子。 要麼徐省長後退一步,然而這可能嗎? “周書記這是在兵行險招啊!” 想到這裡,胡良才不由得再次深吸了口氣,不過對於周揚吩咐的事情他也不敢怠慢,立馬就回了辦公室吩咐下面的人準備材料。 等胡良才離開辦公室之後,周揚立馬就拿起話筒撥通了省委書記馬進才的電話。 跟省長徐璐唱對臺戲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先斬後奏並不適宜他現在的處境,即使是殺雞儆猴,也要先跟馬進才打聲招呼,畢竟這一位是自己最後的退路。 “怎麼?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算跟徐璐同志攤牌了?” 辦公室裡。 周揚抓著話筒。 聽到馬進才的話心裡也是苦笑不已。 不愧是能進局委的老狐狸啊,瞬間就看破了自己的意圖。 他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畢竟跟省長掀桌子對他來說目前並沒有什麼好處,不過如果這位徐省長一直避著自己那肯定也是極為不利的。 “書記,攤牌恐怕還算不上,我這也就是被逼上梁山而已。” “徐省長工作太忙,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聞言話筒另一頭馬進才久久都沒有開口,不過周揚也不急。 過了好一會兒功夫,馬進才這才有所深意道: “既然如此,那你也不用把材料送到其他幾位那裡去了,我讓清江發個通知,明天一早召開常委會討論馮坤同志涉案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