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帶著老婆孩子回到省委機關大院8號樓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正月初七的傍晚時分。 因為第二天就要正式上班。 所以周揚並沒有繼續見外客的打算。 不過肖巍然這傢伙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聽到了自己已經回金陵的訊息,竟然連夜讓秘書開車到了金陵。 知道昆城的肖書記來了金陵,而且還要跟周主任一起吃晚飯。 接到周揚的電話,聞訊的金陵市市長方豔林自然也是厚著臉皮過來蹭飯吃。 為了圖省事。 周揚索性就讓柴文進在距離省委省政府不遠的一家飯店裡定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包廂。 肖巍然這麼急著趕過來,周揚猜測他肯定是有事情要跟自己聊,這種應酬還是推不掉的。 而且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金陵市前往政研室那邊任職了。 現在還能在金陵這邊待上兩天,在離開金陵之前,他也確實很有必要把各種後續的事情都跟肖巍然和方豔林交代一下。 畢竟自己一旦離開金陵之後。 那肖巍然跟方豔林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留在金陵這邊的後手。 這些年在官場起起伏伏,周揚太清楚提前佈局的重要性。 農村裡有句老話,叫花花轎子眾人抬。 哪怕是你位置再級別再高,如果沒有足夠的後手的話,也容易碰到那種雙拳難敵四手的局面。 等到那個時候再想起臨時抱佛腳恐怕就什麼事情都晚了。 不過除了這兩位以外,周揚還額外叫了一個人過來。 張歡其實對方豔林和肖巍然都不是十分熟悉,但是也知道這兩位跟周主任相交莫逆。 所以一進門就趕緊主動和這兩位省級領導打了招呼。 “呵呵,我就說來這裡吃飯肯定是人多胃口好,今天是周主任做東,我跟老方是熟人,倒是你這個張部長,我看今天你肯定要多喝幾杯了。” 肖巍然雖然這兩年在官場略微有些不順。 但是那股子大氣還是一點都沒變化。 以前在南江省委擔任秘書長的時候,方豔林這位副秘書長可是很不受他待見的。 不過如今到了蘇東,兩人又成了一個戰壕的盟友,以往的種種不快自然是一句話就揭了過去。 張歡跟肖巍然握了握手。 他對這位肖書記打心眼裡有一種親近。 在官場上。 最怕的是那種笑裡藏刀,面上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 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是從肖巍然的舉手投足之間,張歡都看得出來肖巍然應該是屬於那種做人做事都很灑脫大氣的領導。 “既然肖書記您都開金口了,那今天我就是不能喝恐怕也得多喝兩杯。” 聞言肖巍然果然很爽快地拍了拍張歡的肩膀拉著他就在自己身側坐了下來。 而另一側。 方豔林則笑看著兩人不說話。 他跟張歡和肖巍然都不同。 張歡是周主任在蘇東看中的幹部,肖巍然跟周主任則不僅僅是一個陣營裡的,而且還有朋友之誼。 而自己既不屬於前者又不屬於後者。 可以這麼說,從當年周主任還是省委組織部副部長的時候,自己就已經甘願充當馬前卒。 自己能有今天的這一切,也都是周主任在身後力推的原因。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自己根本不需要表態,只要緊跟著周主任走就行了。 “哈哈哈,痛快,不過今天我們都是蹭吃蹭喝,怎麼喝還得看主人,周大主任可是海量,這一點老方最清楚了。” 聞言方豔林頓時也附和起來。 反倒是周揚一陣無奈。 這些年隨著他在官場的地位越越來越高,喝酒這件事情還真就沒怎麼動過酒量。 如果沒記錯的話。 他差不多已經有五年以上沒有像當年那樣一口氣連幹半斤白酒了。 不過肖巍然跟方豔林的酒量,當年在南江省的時候他都見識過,今天張歡要是想喝盡興,那恐怕得準備一點本事才行。 包廂裡。 四個人紛紛落座後。 柴文進立馬就招呼服務員上菜。 不一會兒的工夫,包廂裡就飄起了酒菜的香味。 在這樣的場合吃飯,自然沒那麼多的勾心鬥角。 不過周揚也看得出來,張歡畢竟不管是跟幾個人熟絡的程度還是自身的級別,都跟肖巍然和方豔林差了一點。 雖然也算是把酒言歡,不過多少有些拘謹。 他這個東道主,當然要牽線搭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