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周書記,今天我這是不請自來了。” 錦江蘭亭。 位於周揚家裡的二樓客廳裡。 看著眼前跟小五一起上樓的浦江區委書記嚴晉和另外兩人,估摸著應該是嚴晉的老婆和兒子,周揚立馬擺了擺手。 “坐吧,你老嚴是不請自到,但是我這個做主人的總不能虧了你一頓飯是不是?” 聞言嚴晉也是趕忙拒絕說吃過了。 不過周揚瞥了一眼時間立馬就笑道: “你老嚴不實誠。” “正好我們家開飯的時間晚,等會一起嚐嚐我的手藝。嫂子,還沒吃飯吧?” 招呼嚴晉一家三口坐下來。 周揚笑著說完,又朝嚴晉身側的黃林愛問道。 第一次直面這位年輕的省委書記,黃林愛也完全不復此前在學校裡的飛揚跋扈,整個人都顯得很是拘謹。 不過看到眼前這位年輕的高官,在家裡竟然是一副居家打扮,更是繫著圍裙拿著鍋鏟親自下廚,心底頓時也是放鬆了不少。 “還沒吃呢,周書記。” “你看,這個老嚴就是嘴巴硬。” 一屋子人頓時也哈哈笑起來。 菜也炒的差不多了,正好來了客人,安曉潔就從周揚手上接過圍裙,然後又多添了幾個菜。 而客廳裡。 周揚則坐下來跟嚴晉一家子聊了聊家常。 “周書記,上次……” 見周揚絲毫沒提起上次的事情,嚴晉也只好硬著頭皮主動開口,不過話才說出來幾個字就被周揚直接打斷了。 “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不要重提,我周揚還不至於跟一個孩子過不去,是不是。” “怎麼樣?君齊在學校裡還好吧?” 說著周揚就扭頭朝黃林愛身側的半大少年看過去。 十六七歲的小夥子,正是青春洋溢的時候,不過出身官宦家庭,嚴君齊也確實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一些。 更何況來之前他就被耳提面命過,今天要是再敢鬧出事情,回家那就不是小問題了。 所以聽到周揚的話,立馬就坐直身子,然而剛一開口就卡住了,竟然不知道怎麼稱呼周揚為好。 “周……” “你爸跟我是朋友,也是同志,老嚴我沒記錯的話你是76年的吧?” 聞言嚴晉點了點頭。 “周書記您記性好,我的確是76年的,這一晃也要五十了。” “那你就叫我周叔叔,不虧待你吧?” 嚴君齊立馬就喊了聲周叔叔。 邊上嚴晉跟黃林愛也是鬆了口氣。 叫周叔叔那當然不虧待,甚至是潑天的幸運了。 以這位現在的身份地位,能叫一聲周叔叔的可不是什麼人都有的際遇。 “行了,吃飯吧。” “明天是週末,老嚴今天晚上我們好好喝幾杯,你今天單槍匹馬上陣,我可是有好幾個幫手的。” 說著正好兒子安平也去一樓把柴文進幾個人叫了上來,周揚又給嚴晉夫妻倆一一介紹了一下。 聽到小五竟然是zy警衛局警衛的身份,一時間即使是嚴晉也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別看他跟周揚同為省部級的幹部,而且僅僅只是半步之差,但是這半步可就真的如同是天塹一般。 …… “我看周書記人看起來還挺好的嘛,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可怕。” 銀灰色的車子穿行在夜晚8點鐘的市中心。 車子裡滿是酒精的味道。 今天晚上嚴晉確實狠狠地喝了一回,他的酒量本來就不大,半斤下肚子整個人就有些扛不住,偏偏周書記的那個秘書是個狠人,一個勁兒地給他敬酒。 如果周揚自己不喝讓秘書敬酒,那嚴晉的確會認為這位是在以勢壓人,問題就在於周揚喝的比他多得多。 他喝一杯,這位周書記就同樣喝一杯,一滴都不少,而且同時還要跟秘書和其他兩個人也滿上一杯。 這麼一算的話,周揚最起碼也喝了他兩倍的量。 “可怕?” “你認為僅僅只是可怕?” 迷迷糊糊地聽到老婆的這句話,嚴晉扭頭朝她看了一眼,剛想說什麼,見後座上兒子嚴君齊正在鼓搗著那位安教授的回禮,一個最新型號的遙控無人機,於是又閉上了嘴巴。 周書記如果僅僅只是可怕,那就不是他的厲害之處了。 如此年輕就能身居高位,城府只深恐怕令人難以捉摸。 所幸是今天這一遭沒白來。 酒桌上的話雖然不能信。 但是酒量的深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