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聽到安曉潔的話,周揚確實有點懵了。 閨女安順性格活潑是不假,但是現在竟然動手打人了? 要知道這丫頭才剛去高中一個多月兩個月吧。 一時間周揚也是頭疼的不行。 他是省委書記不假,但是面對自己的閨女,那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就是個普通的父親,跟天底下所有的父親一個樣。 不過周揚也沉得住氣。 “具體是什麼情況?她動手打人總得有個理由吧。” 以周揚對自己閨女的瞭解,動手打人不是沒有可能,小學的時候就幹過這個事情。 但是要說是隨便動手打人,那大機率不可能。 如果真的是性格的問題,不問是非就這麼幹,那鐵定饒不了她。 送王新輝跟陳平離開之後,趙紅軍很快就折返回了辦公室裡。 不過一進門。 見領導在打電話,而且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有些嚴肅,也只好悄無聲息地拉上門出去了。 “具體的情況我問過了,據她自己說是同桌被那兩個高二的男生欺負了,所以才動的手。” “但是現在同桌的那個女孩子不肯出來指正,對方的家長已經找到學校去了,如果不是馬文斌出面協調了這個事情,今天她能不能回家都不好說。” 辦公室裡。 聞言周揚微微皺了皺眉頭。 隨即就點了根菸。 現在他還不好判斷究竟誰是誰非,但是丫丫說謊的機率不大。 不過僅憑孩子一己之言肯定也解決不了問題。 “行,我知道了。” “這樣吧,我現在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等晚上的時候你再讓丫丫給我打個電話。” 說完周揚也沒多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不過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鄒海鳴的號碼。 實際上鄒海鳴在接到周揚的電話之前,也在糾結著要不要跟周揚聯絡,畢竟事關他的女兒周安順。 馬文斌是在出事之後,等初步協調好了第一時間就給鄒海鳴打了電話過去的。 得知這個訊息之後,鄒海鳴也是頭疼的不行。 “周書記,事情我已經聽馬文斌講過了,具體的情況因為事發地點是在學校衛生間那邊的角落裡面,這個地方屬於監控死角,所以也沒有辦法確認。” “不過經過初步的調查,目前安順的說法……” 話筒裡。 鄒海鳴沒說完就直接被周揚打斷了。 “周安順的說法我已經知道了,你直接說其他的。” “是是。” “另外那幾個孩子,確切地說是3個高二年級的男孩子,據說其中一個是安順同桌王紫聞的男朋友,兩個孩子在談戀愛。” “另外兩個男孩子是那個男生的同學,被打的就是其中一個。” “起因是因為那個跟王紫聞談戀愛的男生約王紫聞出去玩,但是這個女生沒有答應,邊上另外兩個男生就在邊上起鬨,慫恿他把王紫聞帶出去,這樣一來就發生了拉扯。” “安順正好看到了就過去交涉,後面就打起來了,安順丫頭膽子大,直接拿了衛生間裡的拖把把人給砸了。” “不過目前那三個男孩子還有王紫聞的說法不一樣,所以現在處理起來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辦公室裡。 周揚聞言也是久久都沒有說話。 突然話筒裡又傳來了鄒海鳴的聲音。 “周書記,被打的那個男生是浦江嚴晉書記家的孩子。” “嚴晉?你確定嗎?” 聽到話筒裡確定的聲音。 周揚心底也是暗罵了一句運氣。 偏袒自家的閨女肯定是偏袒不了,但是他現在考慮的問題不是這個。 這個問題涉及到了兩個省部級領導,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很容易會引發不好的社會影響。 嚴晉他並不熟悉。 但是名字還是知道的。 目前是東海市委常委,浦江新區的區委書記,本身也是東海的幹部。 實際上。 周揚並不知道的是。 此刻在東海市市委機關家屬大院內的11號樓裡。 嚴晉同樣是黑著臉坐在沙發上死死盯著那個被自個兒老婆黃林愛扶著的兒子嚴君齊。 而在沙發的另一端則坐著嚴晉的小舅子黃林偉。 “老嚴,你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是我的兒子被人打了,合著按照你的意思是白打了?什麼叫讓君齊去道歉?天底下哪有這個道理。” “再說了,君齊不是說過了嗎,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