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12月份之後,東海市的氣溫變得越來越低,就連空氣中都透著一股子令人渾身直打冷顫的冷意。 除了每天下班之後開車到組織部樓底下,然後等安曉潔下樓,兩人能在車上小聊一會兒,也就是回到301的小屋子裡才能得償片刻的溫存。 老實說,周揚這段時間確實很忙,甚至有一種兩腳不沾地,成天就跟個陀螺似地滿地打轉的感覺。 教育學院這邊,禮拜一市教委副書記袁金山在臨走前特意花了將近十多分鐘的時間跟張建啟好好地聊了一下會務籌備的事情。 對於教育學院拿出來的這份方案,袁金山令人意外地給出了非常不錯的評價。 得到確切的訊息,張建啟自然也是興奮莫名,跟兩個校領導談完話之後,立即就回到學院大張旗鼓地開始準備會務籌備工作。 只不過這一次周揚除了掛了個名字以外,並沒有被安排出現在籌備工作裡面,甚至不僅如此,就連學校資產處跟宣傳部那邊,也很難看到周揚的人影。 一時間,周揚也隱隱聽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傳言。 有人說他是被邊緣化了,領導刻意想打壓一下他,畢竟21歲的副科級主任,太過高調和張揚並不好。 也有人說他是在工作中出現了錯誤,而且還被各級領導批評過,這個說法是因為禮拜二上午他在張建啟的辦公室裡,因為排練方案的問題被張建啟批評了幾句。 教育學院的人都知道張建啟的嗓門本來就大,加上那天會議室裡正好有人在開會,所以不知道怎麼就傳成了周揚被領導罵的狗血淋頭。 總之是眾說紛紜,什麼說法都有,最後就連安曉潔那個傻白甜都忍不住打電話問周揚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沒事,我就是被領導批了幾句。”話筒裡,聽到安曉潔有些緊張的聲音,周揚也是哭笑不得。 看來這個流言蜚語有時候真的害死人。 “怎麼回事,憑什麼批評你啊,你都忙了那麼多事情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對於周揚被領導批評這件事情,安曉潔顯然覺得有些離譜。 “工作沒做好唄,你放心真沒事。” “好吧,那我先掛了,晚上回家再跟你說。” 掛了電話,周揚心底也有些無奈,其實原本按照他的意思,這一次的會晤籌備工作多少還是要出點力氣的,但是張建啟跟江凡都不同意。 不僅僅沒同意,甚至直接就沒讓他露面。 周揚當然知道兩人的想法,無非就是讓他一門心思好好地去跟支部那邊進行對接,然後把節目排練好。 但是實際上週揚比誰都清楚,這一次要登臺表演的教育理論黨支部,他們那個節目自己壓根就插不上手,畢竟太專業了,當然,做點服務工作還是可以的。 就比如現在。 “周老師,能不能把那邊的燈光再調亮一點啊,我感覺還是有點暗。” 說話的是教育理論專業一個胖嘟嘟的女生,但是別看人其貌不揚,人家手裡那是真的掌握了硬技術,一首非遺傳承的皮影戲,那是真的老師級別了。 據說這個女生祖上在舊時代的時候,就是在關中那一帶靠皮影戲養活了一家人,進入新時代之後,這種東西自然也就沒有人看好。 但是小姑娘自小就對這種東西有興趣,從小跟著家裡學,竟然還真的學的有模有樣的。 等到了東海大學上學之後,教育學院這邊有一個學生創新項,當時她剛進校就申請了並且拉了十多個學生組建了一個工作室,三年下來,還真就培養出了好幾個徒弟。 現在教育理論黨支部這邊,全靠這七八個人撐著,好在周揚啟動了五個一工程之後,倒是帶起了一批學生黨員開始學這個東西。 “好了,現在怎麼樣?” 工作室裡,周揚調了調燈光的亮度問道。 “還是有點暗!” “好了好了,周老師,就這樣就挺好。” 回到座位上,周揚有些百無聊賴地翻了翻手上的這份節目策劃書,這一次他們登臺的其實一共就兩個節目。 一個是教育技術這邊的皮影戲表演,節目的名字就叫開天闢地,意思很簡單,就是透過皮影戲展示出黨組織成立時那件稱得上是歷史鉅變的大事件。 而另一個節目就比較簡單了,其實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