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記,你覺得劉波同志怎麼樣?” 辦公室裡顯得非常安靜,周揚問完一句話便不再開口,而是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就挨著張青坐了下來。 而張青則低頭捧著手裡的茶杯像是在思考什麼東西。 很顯然,劉波這個人怎麼樣他張青心裡是最為清楚的,雖然有些事情他不想去過於關注,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是瞎子聾子,不過是為了黃江一脈的穩定,他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者說是忍耐。 但是既然作為縣委書記,周揚跟他這位負責分管組織人事的副書記問這句話,那就代表著周揚是認為劉波有問題的,否則根本就沒必要專門問這麼一句話。 在張青看來,這其實也就意味著周揚現在不想忍了,而是打算對劉波動手,至於動手之後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張青心裡更是心知肚明,不說別的,老黃江一脈肯定要徹底翻盤。 畢竟如果劉波出了問題,那他這位縣委副書記的結局必然不會太好,即使能穩住現在的位置,但是恐怕在黃江的地位和權威也會一落千丈,到時候老黃江一脈想儲存多少能量,那就完全看周揚這位縣委書記的想法了。 不過張青同樣很清楚,既然周揚動了這個念頭,那就意味著黃江縣必然會迎來一次大地震,還是那種自己控制不住的大地震。 想到這裡,一時間張青心底也有一種極為複雜的感覺,難不成自己為之奮鬥了大半輩子的事業,真的要親手毀掉嗎? “張書記你也不用多想,劉波是劉波,你是你,在黃江這個地方,沒有誰是屹立不倒的,但是也不是誰都能動的。” 耳側,張青再一次聽到了周揚的聲音,然而這位為了黃江人琢磨了一輩子權術的老縣委副書記,此時卻在心底極力地掙扎著。 不過很顯然,周揚並不打算讓張青就這麼沉默下去,所以很快抿了口水之後,他立即就起身回到辦公桌後面,然後拿出鑰匙開啟了身後的一個櫃子,只見他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很厚實的牛皮袋子,然後把袋子放到了張青面前。 “這裡面是我讓公安局局長陳平收集的一些資料,張書記你可以看看再做決定。” 說完周揚就不再開口。 而張青聞言,也將信將疑地拿起面前的牛皮袋子,隨即面露異色地開啟,從裡面拿出一摞厚厚的材料翻看起來。 然而這一看,張青的臉色卻越發地變得凝重,甚至有些發青。 一直等到過了足足有將近小半個鐘頭,張青這才看完了整個檔案袋裡面的材料,隨即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了似地癱坐在沙發上眯著眼睛。 過了好半會兒之後,張青才說道:“周書記,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就問一句話,接下來黃江的房地產市場跟水產行業怎麼發展,您是怎麼想的?” 辦公室裡。 聽到張青的話,周揚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這位張副書記終究還是選擇了服軟,不過張青很顯然並不是那種輕易服輸的人。 如果自己這個問題回答得不好,或者說無法讓他信服,那儘管張青會選擇退讓,但是這位十有八九也不會完全跟自己自己的節奏走。 不錯,作為縣委書記,他固然擁有著莫大的權利,但是周揚也知道自己並不是三頭六臂,黃江的局勢如此複雜還能保持住穩定,可以說張青居功至偉。 如果張青不能真真做到心服口服的話,那自己即使能治理好黃江,但是所費的時間和精力也不是一個小問題,但是如果有張青這位老黃江一脈的領頭人輔助的話,那這個時間就可以大大縮短了,這對於一個正處於上升勢頭的年輕幹部而言無疑是最好的回報。 所以沉思了片刻,周揚沒有任何應付的意思,而是直接就深入淺出地談到了他內心的想法。 “關於這個問題我從正式上任縣委書記之前就有過通盤的考慮,經過這段時間的瞭解,心裡的想法也更加成熟。” “眾所周是,黃江縣作為淡水資源極為豐富的貧困縣,發展房地產跟水產行業應該是脫貧致富的關鍵舉措,但是這兩個問題想要解決,關鍵就在於機制體制上面。” “針對黃江縣的房地產市場跟水產行業,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