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裡,周揚抬眼看了對面的王嚴善一眼,心裡自然知道王嚴善的話不假,如果是那一位發話,這個問題當然不是什麼難事。 官場講究的說到底還是一個人字,沒有人什麼都不是,就好比周揚自己,如果沒有遇到李文芳,他就要老老實實地被摁在教育學院繼續做他的副科長,至於去市委辦公廳,去市婦聯,那就是想都不要想。 你說你有能力?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十幾億人口裡面,想找能力強的人簡直就是輕而易舉,沒有你周揚難道事情就不辦了?不是這個道理。 現在的情況同樣是這樣,東江市下轄8縣1市,不是隻有你望城跟黃江才需要發展,市裡規劃的旅遊路線,眼熱的人太多了,憑什麼你王嚴善跟周揚就一定能拿下。 “看來這一次王書記算是穩坐釣魚臺了,不過我們黃江可沒有你們望城這種運氣啊。”周揚含笑說道。 “周老弟此話不假,不過我望城的運氣自然也是你們黃江的運氣,作為一衣帶水的鄰居,你們黃江跟我們望城的關係就不必多說了吧,只要這一次操作得當,未必不能聯手一次。” 周揚聞言點了點頭,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但是對於王嚴善突然拋過來的橄欖枝,老實說周揚心底有一種本能的警覺。 要知道,那一位的層次可是絲毫不比當初還未更進一步的何銘澤還要高上不少,這種層次的人物要說想給家鄉創造一點機會自然毫無問題,但是周揚心裡很清楚,這位眼下雖然仍是身居高位,但是這一次換屆卻並沒有如願以償更進一步,那豈不說明高層還有變動。 周揚此時也有些嘆氣,早知道還有重來一次這種事情,當初就該好好把這些大人物的履歷看一看了,否則也不至於關於這一位最後的去向毫不知情。 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一位眼下的位置就是他能夠登臨的最高處,從這一點上來看,後面肯定是有故事。 想到這裡,周揚心底明顯有了定計,於是笑著說道:“那是當然,有王書記出馬,恐怕市裡也得慎重考慮考慮,不過我們黃江基礎太薄弱,到底該怎麼做我還要考慮考慮。” 說完,周揚立即起身託詞去一趟衛生間,但是實際上一離開包廂之後,立馬就撥通了譚超然的電話。 “我說你這傢伙怎麼現在有空給我打電話?”話筒裡,譚超然的聲音聽起來心情似乎不錯。 周揚也沒時間跟他墨跡,立即就打聽了一下那一位的情況,然而聽到他嘴裡說出來的名字,譚超然卻猛然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怎麼突然打聽這個?” 周揚自然也意識到事情應該不簡單,於是就說明了一下情況。 果然。 譚超然下一句立馬就來了。 “周揚,咱倆的關係你應該心裡有數,現在上面的情況遠比你我想象的複雜,發展經濟是好事,但是如果摻和到這個層次的問題,我建議你還是慎重考慮。” “你問的情況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一點,當今這一位可是眼裡揉不得沙子,不信你等著看,遲則五年,短則三年,必然有大動作。” 片刻後。 再次回到包廂裡,周揚臉色如常地坐下來,抿了口茶水之後突然說道:“王書記,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如果要拿下這條路線,我們黃江要做什麼?” 在周揚看來,既然譚超然認為都要慎重,那自己也就沒必要跟王嚴善兜圈子了,直接擺開陣仗談就是。 很顯然。 聽到這句話,王嚴善明顯也被周揚的直接給弄的一愣,不過隨即就說道:“既然周書記這麼直接,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實話實說,這次動這個念頭其實是有人牽線搭橋,至於是什麼人我就不說了,但是你放心肯定是大有來頭。” “至於黃江做什麼,說句敞亮的話,在他們這種人眼中其實不管我們做什麼都很難入對方的法眼吧,無非就是在房產開發這一塊想分一杯羹罷了,你們黃江的情況我清楚,房產開發一直都比較滯後,如果有外部資金介入的話,未必不是好事。” 茶室裡。 周揚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就變了,心中暗罵了一句狗孃養的,果然是無利不早起。 我就說怎麼這麼好的事情偏偏王嚴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