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國的王族血脈?

將前後種種懷疑連貫起來,答案呼之欲出。

東方天是受到若言重視的離國數理大師,可以自由出入王宮,能跟在他身邊學習的,八成就是離國權貴子弟。

築玄又是個王子的身份……

瞧築玄這個模樣,雖然瘦小,不過年紀也至少該有十七、八歲了,估計若言不會有這麼大的兒子。

那麼,難不成他是……

不、會、吧!

鳳鳴連抽幾大口涼氣,不敢置信地拔高聲調問道,「難道你是離國若言的弟弟?」

怎麼可能?

不過回頭一想,也不是不可能。

若言手段毒辣,為人高傲,丟不起面子,如果他嫌棄自己從小患有自閉症的弟弟,登基之後立即把可憐的弟弟掃地出門,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要讓人相信若言很有兄弟愛,那才奇怪呢。

說不定若言當初不是趕弟弟出門,而是下令格殺,但因為種種原因促使築玄成功逃脫兄長的魔掌,一路逃亡到同國,高貴的王子淪落為街頭乞丐,差點凍死的時候,陰差陽錯被蕭家老工匠給救了,從此收留在作坊裡面。

拜鳳鳴驚人的想像力和對若言的深深忌憚所賜,片刻間,一個驚心動魄,充滿血淚的兄弟相殘的故事已經在鳳鳴的腦袋中被激動地勾勒出了大半。

可惜故事整體還沒有完成,築玄一個輕輕的搖頭,立即把鳳鳴精彩的故事給一筆抹殺。

鳳鳴愣住,半天開始眨眼,「呃?你不是若言的弟弟?那你怎麼會有父王?你怎麼有機會和東方天那種人接觸?對了,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再度和顏悅色,不恥下問。

「我不是若言的弟弟,」築玄這次終於大發慈悲,雖然說得結結巴巴,不過字數比剛才多了不少,簡直令人感動。他停了一下,臉上泛上一層濃濃的悲傷黯然,才用幾乎難以被人聽見的低聲,半抽泣半喃喃道,「我是御泉的弟弟。」

鳳鳴站得離他最近,耳朵豎得直直的,總算勉強把這句話聽清楚。

但聽清楚,不等於聽明白。

他不是若言的弟弟這個還算可以理解,那個什麼泉又是哪裡跑出來的?不會是老離王的某個私生子吧?

從目前瞭解到的各國情況看,私生子好像也是王族經常有的事,而且鳳鳴自己好像就有一個採鏘啊!

停!這想到哪裡去了?

好混亂……

想像中慷慨激昂的招攬武器大師的歷史性場面竟變成這樣,眞令人慾哭無淚。

即使劉備親臨,恐怕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出看家本領,表演一下嚎啕大哭吧?

鳳鳴越想越頭疼,卻忽然從眼角窺見容虎彷彿正領悟全域性的思索表情,趕緊把頭一抬,朝著容虎追問,「容虎,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容虎竟然令人驚喜地點頭,「屬下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啊?你知道?」

「他是御泉公主的同母親弟。」

所謂同母親弟,就是同一個娘,也只有古代盛行多妻制,才會在說明兄弟姐妹關係時整天冒出同母異母這種字眼來。

「一口門氣說完好不好?」鳳鳴被容虎的沉穩作風急得撓頭,「好了我知道御泉是個公主了,這個公主還有個弟弟,但是御泉又是何方神聖啊?想不到離國除了妙光,還有一個御泉,怎麼好像沒聽過。」

「御泉公主並非離國人,她是北旗人,而且是北旗大王的長女,身份在所有北旗公主中最為尊貴。因為她不但是長公主,而且還是王后所生。」

容虎一邊解釋,鳳鳴一邊點頭。

別說他上課不專心,目前天下各國的地圖多多少少也算熟悉了。北旗,不正是在東凡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