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熱河行宮之後李沈嬌整個人也像是鬆懈了下來,畢竟總算不用再趕路了不是? 不過這熱河行宮的院落倒是很有些江南意蘊。 等把小馬洗乾淨李沈嬌又親自把小馬晾曬了起來同時又不忘叮囑:“若是夜裡有雨記得收起來,不過放在這裡大抵也吹不到風。” 綠梅乾勁十足地應下了。 趁著這會兒天氣好,李沈嬌又讓三個丫頭把箱籠裡的衣裳拾掇出來曬曬,堆放了將近一個月,雖說如今天氣熱不怕生黴,只是李沈嬌還是怕有味兒。 不過說起有味兒,李沈嬌默默低頭又抬手聞了聞衣裳。 得,她還是先沐浴吧。 不知是不是李沈嬌的錯覺,她總覺得臉糙得慌,還是趕緊洗洗吧。 正好藉著沐浴讓小路子去打聽一回這用膳是怎麼安排,不過她估摸著大概不會奢侈到是各家分開用,大抵膳房是在一處,頂多各處的膳食是分開的。 這可就不像當初南巡的時候獨自一處院落來的輕鬆了。 等李沈嬌舒舒服服地沐浴完小路子也打聽完回來了,他還端了一碟炒南瓜子回來。 果然和李沈嬌猜的差不多,直郡王、她們四爺還有十三、十四幾位阿哥的膳食都是在一處的,小路子去的時候還碰著了直郡王那邊的奴才。 李沈嬌叮囑了小路子一回,大意是每日的膳食都要親自去取,若是小路子不得空便和幾個丫頭輪著。 人多眼雜,就怕生了事端,不過都不是一個院落的,大抵不會,只是這種事情誰又說得準會不會成為替罪羔羊呢? 李沈嬌可是聽說前頭直郡王這回隨行的兩位格格這幾日可是很吵嘴了幾回,一吵起來那就跟點燃了炮仗似的。 左右還是謹慎行事妥當一些。 到了行宮的第一晚四爺是宿在前院的,不過聽說四爺回來的挺晚的。 四爺回來的時候李沈嬌這裡早就已經睡著了,還做了兩三個雜亂無章的夢,都和二格格那個小機靈有關,哦,還穿插著嗓門震天的四阿哥。 次日李沈嬌睡醒起來的時候都還覺得耳朵隱隱作痛。 她才洗漱完便聽傳話說白佳格格和鈕祜祿格格來了。 這回出來,四爺府上李沈嬌這個側福晉算是身份最貴重的,這會兒白佳格格和鈕祜祿格格自然是請安來了。 她這會兒不算太餓便示意綠竹不著急傳早膳,又抬手讓秋壺請人進來。 她的屋子裡昨兒個到的時候便放置著冰盆,這會兒也用著呢。 李沈嬌晃著扇子免了兩人的禮又叫兩人落座,嘴邊時不算太親近但也不能說是冷漠的笑:“外頭可熱嗎?在外頭還在乎那些虛禮做什麼,你們只自在些,在這裡便鬆快鬆快。” 她用的是十分隨意的語氣,也沒什麼端著的架子。 白佳氏先出聲:“這會兒倒是不算太熱,只怕打攪您的清淨呢。側福晉說得是,奴才正說等這兩日休整好了邀你去外頭園子裡逛逛呢。” 到了外頭白佳氏可比在府裡時表現得要殷切許多,臉上的笑也多了,不過都是對著李沈嬌的。 鈕祜祿氏多看了白佳氏一眼,嘴角一撇:“天熱成這樣有什麼好逛的,側福晉您說是不是?” 李沈嬌抽了抽嘴角,她怎麼瞧著鈕祜祿氏那麼像三爺府上的曹氏呢,哦,她說得是性子像,都是一張嘴能把人堵得啞口無言的性子。 她又晃了兩下扇子,反應倒是很快:“總歸有天氣涼爽的時候,昨兒個傍晚來的時候便算不上太熱。只是往外頭去還是要仔細些,別被人衝撞了也別衝撞了誰。” 白佳氏一臉古怪又疑惑地回看了鈕祜祿氏,這會兒聽了李沈嬌的話才笑笑:“是,奴才明白。”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聽見了坐在她身旁的鈕祜祿氏輕哼了一聲。 這鈕祜祿氏是什麼毛病?從前在府上的時候她也沒有得罪過她啊,這一個月來更是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她怎麼覺得鈕祜祿氏對著她時說話夾槍帶棒的呢? 天氣實在熱,李沈嬌沒多留兩人,不然一會兒太陽大了回去也曬得慌。 兩人一前一後地起身,只是鈕祜祿氏走到半路又回來了。 白佳氏眼睜睜看著鈕祜祿氏腰肢兒一扭便往回走,她愣了一下,問身旁打著扇子的丹青:“她……她這是做什麼去?”她都結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