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四爺這會兒就低頭解起腰帶來了,李沈嬌真是有些暈暈乎乎了,四爺還沒沐浴呢,一身的酒氣就想要歇息了? 李沈嬌這會兒可真是沒什麼興致作陪,她寧願到廂房去睡。 但是她不敢,便是再多的寵愛在身上,平時在使使小性子她倒是愈發信手拈來,但是在四爺明顯心情不算太好的時候忤逆四爺,那不就跟在太歲頭上動土嗎? 李沈嬌吞嚥了一口唾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四爺解了腰帶。 她原本還預備著讓丫頭們先不必進來了,只是話還沒說出口呢四爺就已經先強硬地拉著她上床榻了。 四爺在床笫之事上並不是一個下手狠的, 即便偶爾會有所肆意,只是李沈嬌事後除了累和渴之外其他感受倒是沒有。 四爺便是在放縱的時候也是注意著分寸的,換句話來說就是憐惜著李沈嬌這個人的。 但是今日喝醉酒的四爺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夏日裡做那檔子事兒實在是汗得慌,外頭不知在什麼時候也安靜了下來,東邊淨室裡似乎也沒了聲響。 只是這會兒李沈嬌卻也沒什麼心思去聽外頭的動靜了,也顧不得什麼不好意思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沈嬌只覺得眼前都是四爺的重影。 她的肩膀上是四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咬的牙印,不輕不重地,李沈嬌少有的還是哭了。 只是肩膀微微抽動,聲音還算清晰:“不來了……” 四爺身上的酒味早就染到李沈嬌身上來的,她嫌棄地皺眉,這會兒是真連自己也嫌棄上了。 四爺垂眼,李沈嬌並不看他,只是不時顫動著眼睫,露出的小半肩膀都是各樣的印子,燭火之下,刺目又顯眼。 四爺忽然就停下了動作,而後又下了床榻。 李沈嬌這才望了一眼。 四爺背對著她,精瘦的背上也是佈滿痕跡,李沈嬌打進府來就沒吃過什麼苦,成了側福晉之後因為要戴護甲還養了養指甲,瞧著便疼…… 四爺先穿了寢衣,而後又熄了燭火。 內室一下子便暗了下來。 兩人方才胡鬧了一通,李沈嬌只覺臉上都是汗,她連翻身都嫌累,不,動動眼睛都嫌累,實在是折騰不動了。 黑暗裡她的表情也不用再掩飾什麼,她癱軟著身子躺著,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大抵是四爺在身側躺了下來。 四爺的呼吸還有些粗重,李沈嬌也不想說話,這會兒只想打哈欠,但似乎不怎麼應景。 她是才被四爺吵醒,又被四爺拉著做那檔子事兒,自然是不大情願,加之四爺也沒有平日那樣的溫柔,她也不大習慣,身體也像是還沒習慣四爺的靠近。 左右方才李沈嬌渾身上下都寫著抗拒兩個字,這會兒四爺消停了,她倒是又膽小起來了。 畢竟主子爺想要做什麼,她們不也還得是乖乖伺候著,哪裡有她挑剔不情願的份兒。 話是這麼個理兒,只是李沈嬌身體上的反應比腦子更快,這會兒她也不知該做什麼了,得,就這麼躺著吧。 她又忍不住憤憤地想,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她也總不能成四爺洩 谷欠的工具吧?方才的四爺可真是讓她感到陌生的。 只是…… 李沈嬌難得的矛盾了一回,最後索性把眼睛給閉上了。 就這麼忍一晚吧……至於四爺那裡……李沈嬌喉嚨哽了哽,又開始琢磨四爺這又是怎麼了? 吃醉酒估摸著是和四爺今兒個去的家宴有關,今兒個聽說是這回隨行的皇子都到齊了,前陣子病著的太子爺自然要得萬歲爺關切,這幾日似乎也是大福晉過身一年的日子,那直郡王也得開解……幾個年歲小些的皇子自然要勉勵和考教功課。 只是自家四爺呢?後院安生、差事也從來沒有出過差錯、人也是向來穩重…… 萬歲爺大概只能說四爺差事辦的不錯,總不能當著直郡王的面誇四爺的後院吧那不是往大兒子心口插刀子嗎? 但是這樣的關懷對比下來那就高下立見了呀…… 不過要李沈嬌來說這倒是難免,民間都還有愛長愛幼愛嫡的偏頗呢,這回出來偏偏就是長、嫡、幼,四爺可不就是唯一夾在中間的那個嗎? 李沈嬌雖然不知道宴席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但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了。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但這種時候四爺也不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