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了了沒幾日便就是中秋了,李沈嬌這裡早早地便預備好月餅了。 哦,也就是提前花銀子和膳房說了聲她想要吃的月餅口味,畢竟到了中秋這日膳房估摸著是得忙得不可開交。 所幸除了直郡王、四爺和後頭的幾位阿哥,女眷裡只有李沈嬌一個側福晉,膳房倒是沒敢怠慢,沒到晌午便送來了還是溫熱的月餅。 李沈嬌挑了幾個味道不那麼甜膩的讓小路子送到前院去,又嚐了兩個,吃多了她自己也會覺得膩。 她這裡才讓小路子帶著月餅送到四爺的前院,未料沒一會兒四爺倒是到了東院來。 估摸著小路子是半路便碰見四爺了,他就跟在蘇培盛之後,手裡還拎著去時裝著月餅的食盒。 今兒個是中秋,萬歲爺召了太子爺一道用膳,並沒有再請別的皇子們。 四爺早有預料,於是便直接到了東院來。 有四爺在,這個中秋似乎也更有意思了一些。 前幾日李沈嬌都沒得空去寫回信,畢竟這幾日都被吵得不安生,今兒個四爺來了,李沈嬌寫好信,正好也能借著四爺直接送出去,倒是省事兒。 李沈嬌寫信的時候四爺便坐在對面與一盤殘棋鬥智鬥勇。 等李沈嬌寫完信了巴巴地把封好的信交給四爺,四爺略有遲疑之後才收下。 他的遲疑自然不是因為這信的緣故,他並不覺得往府裡寫些信有什麼,他只是忽然想到了些別的什麼。 片刻之後,四爺還是出聲:“九月底時原本是預備回宮的……” 李沈嬌抓住關鍵,原本……那麼就是說如今有變故咯? 四爺也並沒有瞞著李沈嬌:“到時候聖駕不會直接回京,會南下南巡一兩個月。你這裡可預備好了衣服?” 李沈嬌默默張大嘴,啊?還要往南下南巡,那豈不是要繞一大個圈了? 反應過來之後她又默默搖頭,這回出來她預備的大多都是秋裝,想著九月裡天氣要漸漸轉涼了,李沈嬌才帶了兩三件秋日裡的旗裝,但也並不多,畢竟箱籠也裝不下那麼多。 四爺猜到了一些,不過這倒並不是什麼要緊事:“外頭的穿得慣嗎?過幾日爺讓人送些來,叫你那裡的丫頭提前預備好。” 四爺這話還真是挺奇怪的,前頭還在問李沈嬌穿得慣外頭的衣服嗎?聽那意思是要在外頭買些衣裳。後頭那話裡的意思似乎是要讓府裡送些來。 不過外頭的衣裳李沈嬌還是穿得慣的,不過四爺都那麼說了,那就順著四爺的話說吧。 她笑眯眯地說好,又嘴甜地謝過了四爺,又問四爺帶的衣裳可齊全嗎,她這裡倒是可以抽空給四爺做兩件裡衣。 四爺聽了這話便似笑非笑地回看了李沈嬌一眼:“穿著不扎人?” 得,四爺這是不相信她的手藝呢。 不過這樣的話,那就得又得多好一陣子不能見著府裡的二格格了。 李沈嬌糾結了一陣,只是這事兒確實也並不是她所能決定的,她能做的也就只有在沿路多帶一些二格格會喜歡的新鮮小玩意兒。 哦對了,也得給四阿哥帶一些,那孩子忘性更大一些,幾個月沒見,怕是直接把她這個額娘給忘了。 不過等她回去了四阿哥都學會走路了,倒是可惜了,她不能看到頑頑磕磕絆絆走路的模樣了。 明明才沒過多久,李沈嬌發覺她還是十分想念府裡的阿滿和頑頑的。 正是中秋,倒是勾得人愈發想家了,也不知道家裡額娘阿瑪可一切都好。 不過中秋佳節花前月下吃著螃蟹月餅,再喝兩盞果酒,愜意啊。 吃了酒的後果便是人也會發昏,四爺沒喝多少,但藉著酒意還是拉著李沈嬌放蕩了一晚。 畢竟四爺可是連著素了好幾日了。 …… 即便後院裡多了兩位侍妾,但是一點兒也不妨礙李側福晉的寵愛。 那兩個侍妾就跟被變相禁足了似的,壓根就不能出自己的院子一步。 蘇培盛也親自去把話挑明瞭,若是她們都安安分分的,那等回了京城就放她們自由再給她們安生立命的銀錢。 其中那位程姑娘很快被說動了安分了下來,每日只安生地用膳歇息,閒了才彈彈箜篌。 只是另一位露姑娘就不大願意了,她是過慣被別人伺候的日子了,拿了銀錢也不過是坐吃山空,哪有在四爺府上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