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會兒側福晉自然都發話了,她自然不會打側福晉的臉,只是轉身的時候她還是又暗暗地瞪了那頭那兩個抱著箜篌的。 李沈嬌看著鈕祜祿氏往廂房去了這才終於給了那頭兩人一個正眼。 她的表情不變,只是揮了揮團扇:“把人請過來吧。” 秋壺應聲,親自去了。 沒一會兒兩位姑娘便低著頭抱著箜篌小步小步地走來了。 “給李側福晉請安。” 李沈嬌抬手免了兩個人的禮,說話時笑眯眯的:“這會兒爺不在……倒是還不知該怎麼稱呼兩位……綠梅,先帶著兩位下去歇息,一切等爺回來之後由他做定奪。” 李沈嬌話裡的意思很明白,人進了四爺後院不是正經大選進來的自然是做不成格格的,那就是隻能從侍妾做起的。 那麼名分已經是板上釘釘毋庸置疑的了,那麼還有什麼是要四爺來定奪的呢? 那自然就是這兩位姑娘能不能留下來了。 兩人自然都是明白人,只是其中一位還是險些沒抱住箜篌,最後都還是被綠梅給“引”著帶到了廂房去。 李沈嬌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給這兩位姑娘安排住處,這種事還是讓四爺來吧。 她是從始至終都只想做一個甩手掌櫃的。 不論她是在府上還是如今她在行宮,她的想法都不曾改變過。 四爺能不能不要這兩個姑娘是一回事,只是想不想留下這兩個姑娘那又是另一回事。 再有就是,打她到了這裡除了昨兒個到外頭玩了半日,這幾處院子之間有些什麼,院落是怎麼佈置的她還真是一問三不知。 讓她安排住處,她連哪裡有空處都還不知道呢。 李沈嬌又抬手揉了揉,結果把團扇扇柄戳到了下巴,她輕嘶了一聲:“得,叫人別怠慢,問問用過晚膳了不曾?” 她雖然不想管這事兒只想把人給晾在一邊,但卻不至於那麼壞心的把人給餓著。 她又吩咐道:“廂房的冰盆換換,她們若是想要什麼先來回稟我。” 她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準確來說是望著兩人身上穿著的漢女服飾,眼睛裡似乎閃過了些什麼。 片刻,她晃了晃團扇:“走吧,去看看鈕祜祿格格。” 只是……鈕祜祿格格近來似乎往她這裡來得勤了些…… 或者說並不止是近來,而是打在府上的時候便已經有苗頭了。 無事獻殷勤……不怪李沈嬌感到懷疑。 只是她想不到鈕祜祿氏和她交好圖什麼。 李沈嬌有些困惑,但卻實在沒什麼頭緒。 等見了鈕祜祿氏後,李沈嬌更困惑了。 鈕祜祿氏的態度倒是如常,和平日裡的白佳氏有些像,見了李沈嬌便拿出食盒裡的桂花糕,請李沈嬌品嚐。 因是才從膳房送來便把鈕祜祿氏帶來了,這會兒李沈嬌吃的時間都還是溫熱的。 味道其實和李沈嬌平日裡在府上和宮裡吃的大差不差,畢竟桂花糕就只有那樣的做法。 她又笑著謝過了,親自送了鈕祜祿氏到廊下。 目送著鈕祜祿氏離去沒一會兒,小路子氣喘吁吁地從外頭回來,頭頂的帽子都跑歪了:“主兒,主子爺回來了。這會兒已經回前院裡。” 李沈嬌略略意外了一下,四爺這回來的還挺快的。 她還算冷靜:“得,把那兩位姑娘的事兒去說一聲吧。” 她倒不怕四爺覺得她不作為,她本來也沒什麼作為,不過她還真是挺好奇四爺會怎麼處置這事兒的。 這回不像是從前直郡王送人,這個是萬歲爺塞的人,那不論如何那都得有個合適的安排了。 小路子這裡領命了正準備去,卻見蘇培盛愁眉苦臉地一張臉從院子外頭進來,見了李沈嬌遠遠地便打千兒。 李沈嬌也遠遠地抬手免了他的禮,她猜到幾分,等蘇培盛走近了笑眯眯地出聲。 “可是爺有什麼指教吩咐?” 蘇培盛唔喲一聲:“打攪李主子了,主子爺叫奴才來請人的,您別怪罪,今兒個打攪您清淨了。” 蘇培盛連說了兩個打攪李沈嬌清淨,前頭一個是為了他自己此行而說的,那麼後頭那個打攪自然就不是為他自己說的了。 李沈嬌心裡清楚,她說了句不妨事,心說四爺這動作就是快啊,一回來就讓蘇培盛來帶人了。 她又抬了抬團扇,指了指遊廊盡頭左邊兒的廂房,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