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給李沈嬌擦臉的動作算不上太輕柔,可以稱得上是粗魯,只是李沈嬌能感覺到四爺已經竭力放輕了動作了。

加之這是四爺給她擦臉,她也不能說抱怨的話,左右這也算是四爺服侍她呢,機會難得,她就繼續裝睡著了吧。

李沈嬌的呼吸平緩了下去,等四爺給李沈嬌擦過臉秋壺才端著銅盆進來,四爺將帕子放在銅盆邊上, 又掃了秋壺一眼。

秋壺便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四爺起身去剪了外頭的燈芯,內間暗了下去,四爺翻身上了床榻,望著頭頂,耳邊是清淺的呼吸聲。

今兒個在前院裡他確實是和福晉起了爭執,他實在不明白為何福晉就看不明白呢,若是烏拉那拉氏選來的人是清醒有本事的,四爺也不會開口不留人,只是人本就不中用,四爺自然不會把人留在二阿哥身邊。

四爺明白福晉對二阿哥有一片慈母心,只是對著烏拉那拉氏族裡的事兒福晉卻總是拎不清。

四爺默然,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什麼呢,原本四爺從前院出來的時候還是一肚子的火氣,只是這會兒除了這點子事兒竟然也想不到什麼別的了。

他和福晉原本就說不到一處去,再有那兩個哈哈珠子也都已經趕回家去了,福晉也不可迴轉,他這又是不痛快什麼呢……

大半夜的,不用李沈嬌來張口勸說些什麼,四爺自己倒是很快就想通了。

酣然入夢的李沈嬌才不管那些呢,讓四爺自己琢磨去吧。

不過四爺對外還是保留著福晉的那一點兒體面的,前院那些不愉快一點兒也沒有傳出,連二阿哥身邊換了兩個哈哈珠子都是悄無聲息的。

不過若是有心之人自然也還是能發覺的,不過至少三月初一這日眾人到正院請安時是不能從福晉臉上看出任何來的。

不過在乎福晉那點兒破事的好像也沒幾個。

從正院出來李沈嬌走得早,早膳小廚房做了豆腐腦,李沈嬌臨出門前嚐了兩口,把她給饞壞了。

往常向來都是亦步亦趨跟在李沈嬌身後的鈕祜祿氏今兒個倒是慢了好一會兒,最後倒是和白佳氏走在一道了。

白佳氏見狀還笑了一回,笑鈕祜祿氏今兒個不跟側福晉走在一起了啊。

鈕祜祿氏聞言只是淡淡地看了白佳氏一眼:“是誰說的一定要跟在一處不成?我心裡敬重側福晉,並不是像某人一樣浮於表面的。”

幾日不見鈕祜祿氏那張嘴還是那樣的不討人:()清穿之四爺的心尖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