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晚膳用的,說話說了許久,還有兩個人都不知道想了多少回事情,李沈嬌真怕再說下去這才端上來的菜待會兒又涼了。

四爺被李沈嬌掰開了手,他收回手,確實都準備住口了,但臨了忽地又想起一件事來。

“阿滿和頑頑呢?”他又問。

李沈嬌再次白他一眼:“爺怎麼不連我肚子裡的也一起問了?兩個孩子早睡下了……到了這裡盡情玩了半日,兩刻鐘前便已經沐浴睡下了。”

李沈嬌那會兒才起來,算是看著兩個孩子入睡的。

四爺又“嗯”了一聲,終於不再發問了。

兩個人這才終於能正經用晚膳了。

後頭秋壺她們端進來的是膳房送來的晚膳,菜式都是中規中矩,不過有幾道李沈嬌嚐了一口就沒吃了。

她孕中挑剔,從前喜歡的如今卻未必愛吃。

不過李沈嬌說話說累了,總歸還是吃飽了的。

八月裡天熱,不說白日裡出汗沒有,就是一頓晚膳下來李沈嬌都覺得還是難受,等沐浴之後從淨室出來她才算是舒服了。

夜裡躺在床榻上,李沈嬌問了問明兒個的章程。

四爺關切的話都到嘴邊兒了,結果一聽李沈嬌問的又是外頭的事兒。

他頓了兩秒:“明個兒在太后娘娘的壽萱春永裡過中秋,到時候女眷們也跟著一道,你帶著孩子們晌午前到便是,後頭十三的福晉兆佳氏,若是合得來也可以一道。”

李沈嬌很快抓住重點:“是我一個人麼?”

這種場合能露面的女眷想來也就只有福晉和側福晉了。

帶著孩子們,那就是帶著二阿哥、大格格、三阿哥了?

李沈嬌有點兒頭大。

四爺在黑暗裡捉住李沈嬌的手,不過被李沈嬌擺手推開了:“說正事兒呢。”

四爺聽了,哼了一聲:“爺到時候帶著三個阿哥,你帶著大格格和二格格。”

李沈嬌記下了,聽四爺這麼說頓覺輕鬆不少,那就跟從前進宮沒什麼區別。

她又問了什麼時辰路徑,免得遲了。

等問清楚了,四爺見她不再問了便重重地哼了一聲。

一晚上全問了那些,自己都還懷著身子呢,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

四爺訓斥的話還沒說出口,李沈嬌便早有預料一般地去捂四爺的嘴了。

“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明兒個爺您也事多呢,咱們也早些安置了吧。”

四爺被捂嘴,他默默瞪了李沈嬌兩眼,等李沈嬌收回手了,他負氣地低頭咬了咬某人的手指。

十分的不講道理。

“我手上才抹了香膏的……爺快擦擦嘴……”李沈嬌感覺到痛,她連忙去拿了枕邊的帕子。

她是覺得四爺越活越像小孩子了。

兩個人又鬧了一陣才抵不過睏意睡去了。

夜裡李沈嬌還做了夢,夢見一覺醒來她的手指上七八個牙印,簡直是沒法出門見人的那種。

等睡醒起來李沈嬌看著白淨淨的手,長舒了口氣。

她一面洗漱著一面聽著秋壺說話:“小路子說他昨兒個打聽過了,咱們前頭住的是三爺,後頭是五爺,再往後是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靠北一邊兒是八爺九爺十爺還有往後的幾位小阿哥們。”

李沈嬌聽了覺得挺好的,不過這回她們府上福晉沒來,三福晉那裡沒動靜,五福晉那裡叫人送了一盒月餅來,是宮中的花樣。

這是交好的意思。

李沈嬌便讓秋壺預備回禮。

沒一會兒,李沈嬌穿戴整齊,兩個孩子也睡醒了,外頭小路子傳話說白佳格格請安來了,還有十三福晉叫人來問話。

李沈嬌拿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