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的身子好像是突然之間便壞了下去,沒有緣由,原本還好好的身子,冷不丁地就跟進入嚴寒似的,看得人也覺得渾身發寒。

特別是和董鄂氏站在一起,遠遠看著倒像是董鄂氏欺負了福晉似的。

這麼看著倒是蠻有意思的。

等到了永和宮,德妃的氣色都比福晉看上去要好許多,頒金節是個大日子,李沈嬌穿著吉服實在是累得很,加之李沈嬌如今遇喜,看著便有些臃腫了。

德妃一見著福晉和李沈嬌都嚇了一跳,被福晉的臉色,被李沈嬌的肚子。

德妃關切地問了兩句:“瞧著你倆怎麼都弱弱的,快坐下。你既然病著,叫人來說一聲便是。李氏你這一胎有六個月了吧?都別行禮了快坐吧。”

李沈嬌還是行了個半禮才落座,她沒急著說話,等著福晉開口。

福晉倒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原也無妨,頒金節是咱們滿人的大日子,兒媳怎麼也不好缺席的。”

福晉這話一出德妃臉上的笑色便微微收斂。

福晉這話說得倒是滴水不漏,只是她似乎忘了一點,忘記四爺今兒個是因病留在了府上並沒有進宮的。

福晉這話說得倒好似四爺並不重視頒金節似的。

萬幸這會兒殿內都是自己人,倒是沒有什麼要緊的。

福晉自己說完好像也對於德妃的表情變化毫無察覺,這一病似乎讓她整個人也遲鈍了不少。

李沈嬌見狀,還是接話,也是不得不接話:“入秋了,妾身的胃口似乎也好了起來,這一胎才五個月大,肚子瞧著似乎是大了些……”

胃口好的話是假的,李沈嬌的胃口才不好,只是這會兒為著場面不得不說自己的胃口好。

德妃見狀便不再去看福晉,她叮囑了兩句:“你如今懷著身子,即便是胃口好也不能進補的太過,仔細生產艱難。”

兩句話說完,外頭趙嬤嬤便進來說時候差不多了,德妃又看了看兩人的臉色:“去慈寧宮路遠,不若那你倆便不必去了,便在永和宮待著吧。”

福晉直接站起身了:“兒媳,兒媳怎麼能留下來呢,兒媳還是侍候在額娘身邊吧。”

李沈嬌原本都有些心動了,但是這會兒福晉都站起身了,她便也不好留下了:“是,妾身這會兒還支應得住。”

左右到時候也就是在慈寧宮偏殿和兆佳氏她們一起說話而已。

因著今兒個四爺留在府上養病,於是幾位阿哥都沒跟著進宮來,只有大格格和二格格跟著進宮來了。

幾位阿哥沒進宮,前頭保和殿裡萬歲爺跟前的便是弘皙阿哥。

這其實有些奇怪,萬歲爺時不時冷落著胤礽,但偏生對著弘皙阿哥卻始終都是青眼有加、疼愛異常。

或許這便是帝王的喜怒無常吧?

今日胤礽也露面了,八爺的傷早就已經養得差不多了,左右御前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萬歲爺一開始還是挺高興的,後頭考教皇孫們之時不知為何就惱怒了,似乎是在考教五爺家阿哥的時候,左右萬歲爺冷不丁地話鋒一轉便扯到了三爺身上。

“朕記得老三小時候也愛讀漢書,只是這兩年,老三似乎對舞刀弄槍更感興趣一些?”

忽然被提及的三爺微微僵硬了一秒,他站起身拱手:“皇阿瑪您說笑了,兒子那都是假把式……不及大哥。”

萬歲爺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最後端起酒盞,他忍著陣陣的刺痛:“你最近,往演武場去的勤快了些。”

三爺尬笑一聲:“兒子原想著……勤能補拙的。”

後頭十四阿哥聽見了,他咧了咧嘴接話:“三哥怎麼到了這個年紀想起來勤能補拙了,不如改日和弟弟切磋切磋?”

三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