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合併院子是大工程,李沈嬌回了東院就讓小路子把他和冬生住的靠近後頭小院的倒座房給收拾出來,自然是要把貴重的東西給收好。 又因為靠近小庫房,李沈嬌又吩咐讓秋壺這些日子都把庫房鎖起來,旁人若是多嘴問起來只說是雜物。 因為都是白日進行,李沈嬌倒是沒受什麼影響。 南邊的院子只是需要拾掇好,武氏在福祿去傳話時便已經明白了一些,又聽見後頭擴院的動靜。 武氏還是有些不甘地垂眼。 但是武氏還是很快吩咐人收拾好了一應物什,先等底下奴才把南邊的新院子給佈置好了,又讓奴才通風散了散黴氣,然後才和大阿哥一起搬進了南院。 宋氏那裡因為修整院子也有些動靜,她本就因為東院擴院的動靜而酸溜溜的,這會兒被吵得更是心煩。 憑什麼比她後入府的李氏倒是比她還先擴院了。 肚子裡揣著的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宋氏心煩,聽見大格格的哭聲更是煩躁:“把大格格抱出去走走,成日就知道哭。” 入冬了園子裡的花都謝了,宋氏倒是不擔心大格格身上又起疹子。 王氏倒是也不想讓大格格小小年紀就聽見宋氏怨天尤人的罵聲,應了聲,便捂著大格格的耳朵退了出去。 宋氏耳根清淨了些,忽然想到了什麼:“謝氏呢?這些日子倒是沒見到她。” 謝氏才入府的時候來宋氏這裡拜會過幾次,宋氏雖然暗中嫉妒謝氏的美貌,但是見謝氏給她出主意,倒是對謝氏的態度到底不同一些。 那會兒四爺在莊子上,宋氏拿大格格做藉口去到莊子上就是謝氏出的主意。 宋氏倒是知道謝氏是想借著她等她在莊子上立足瞭然後也把謝氏引薦到莊子上去。 宋氏確實因此到了莊子上,不過因為惹惱了四爺,宋氏到莊子上也一直沒找到和四爺說話的機會。 所幸在府裡的謝氏還算懂些規矩,也並沒有因此催促。 等宋氏回到府上之後,兩個人倒也時常來往,不過大多是謝氏主動來宋氏的院子。 柳絮倒是一直覺得謝格格接近自家格格是有所圖謀,但是奈何找不到證據,這會兒聽自家格格提起便垂首回話。 “謝格格院裡的丫頭前些日子來過一回,說是謝格格感染風寒病了,府醫也輕慢她,病一直斷斷續續不見好。怕來拜見格格沾染了格格,謝格格近來連院門也不曾出。” 宋氏聞言嫌棄地拿帕子捂了捂鼻:“她——也是命苦,拿些銀子讓府醫去給她好好瞧一瞧她吧,誰讓她沒那個眼力勁兒去得罪福晉呢。” 柳絮應了。 正院裡福晉也是得了謝氏病了的訊息的。 福晉還記著中秋那一茬呢,聽底下人稟報後直接不客氣地冷笑出聲:“病了便病了,府醫不是去瞧過了嗎?倒是弄得她多嬌貴似的,莫不如給她請太醫來瞧?” 無人敢應。 整個十月便這樣過去,算算日子四爺也離府一月。 李沈嬌這裡每日讓小路子盯著內務府合併院子的工程。 進了十一月,李沈嬌這一胎便要滿四個月了,肚子也能瞧見一些起伏。 內務府派來教習規矩的嬤嬤姓秦,來到府上前倒是聽了些四爺府上的情況,自然也明白這位才被請封的李側福晉是得寵的,還擔心了一回教規矩時結仇。 畢竟向來皇子後院裡得寵些的總歸都有些脾氣,像前頭三爺府裡的曹側福晉,那位便是嘴巴極不饒人的。 只是秦嬤嬤在東院裡待了幾日便放下心來,這位李側福晉倒是難得的能容人且寬待奴才的主子。 遇到這樣的主子,自然是格外省心的。 加上李沈嬌這一胎身子上沒什麼反應,學規矩也不躲懶,秦嬤嬤倒是省了許多功夫,連帶著學規矩的日子都縮減了些。 因著李沈嬌遇喜,秦嬤嬤每日只教一個時辰的規矩,晌午過後便在院子裡和兩個丫頭一起逗貓兒。 倒是比在內務府還愜意一些。 兩個丫頭只有秋瓷在內務府待過一些日子,閒時聽秦嬤嬤說些內務府乃至紫禁城裡貴人們的趣事倒也聽得津津有味。 有時李沈嬌午睡起來也會在廊下聽秦嬤嬤講。 內務府也來為李沈嬌量體裁衣了,秦嬤嬤算著日子,大抵十一月底,李側福晉的規矩學完她這差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