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院裡李沈嬌聽秋壺稟報說正院裡福晉暈倒了都還懵了兩秒。 畢竟好端端地福晉怎麼會暈倒呢? 不過她自然也不會覺得她那輕飄飄地幾句話就能把福晉給氣的暈倒,要真是那樣的話福晉怕是不知道被氣倒多少回了。 李沈嬌先問:“可是我離開之後正院裡又出了什麼熱鬧?” 秋壺搖了搖頭:“小路子還沒打聽到,只是聽說正院的動靜不小,後來宋格格先離開了,然後才是武格格。最後才是徐姑娘和白佳格格。” 李沈嬌皺了皺眉:“打聽不到便罷了,與咱們干係應是不大的。不過福晉既然暈倒了,讓綠梅去探望一回吧。” 李沈嬌身邊自然也不能什麼事都交給秋壺和秋瓷這兩個大丫頭,綠字輩的這幾個丫頭,該用的自然也是要用的。 李沈嬌吩咐完,又按了按眉心:“至於綠蘭,這些日子還要你和秋瓷費心盯緊一些,尤其是二格格身邊,絕不能讓綠蘭近身二格格太多。” 才處置了何氏不久,李沈嬌眼下若是就處置了綠蘭保不準福晉那頭坐不住,倒不如只給綠蘭一些無關緊要的夥計。 綠蘭每日做的本就是照料遊廊下的花花草草,本就是不能近身在李沈嬌跟前和到內間去伺候的。 至於綠蘭在外頭伺候怎麼得到訊息往正院遞訊息,說句不該說的。 從前李沈嬌不知道是綠蘭也就罷了,現在既然知道是綠蘭了,那她想讓綠蘭知道什麼,不想要綠蘭知道什麼,也不過全是看李沈嬌的一個點頭而已。 今兒個天氣不錯,李沈嬌往外頭看了看,眸色清明:“綠菊差事辦的不錯,往後你多提點著一些,也讓你鬆快一些。” 她說著說著又笑了,抬手去摸了摸秋壺的手腕:“瞧瞧你,又瘦了,怎麼跟在我身邊越養越瘦,不像秋瓷那丫頭,聽說前些日子針線房的丫頭來給她量冬衣的時候她又胖啦?” 秋壺心細,自打李沈嬌誕下二格格後更是又分出心來去看顧二格格,哪怕不是她守夜她也會去守著二格格。 哪怕是近來有綠菊綠竹綠梅她們分擔著,只是秋壺從前該做的那些現下也還是會做。 秋壺手腕抖了抖,先抬眼看了眼外頭確認這會兒那幾個小丫頭不會進來。 她和主子說話倒不妨事,只是這會兒主子笑得太過和善,讓小丫頭們瞧見了也學著和主子嬉笑便不合規矩了。 “秋瓷近來也著實用心呢,成日只要一得空便盯著綠蘭那丫頭,奴才瞧著她這兩日眼底都是烏青的。” 秋壺是打李沈嬌年幼時便被額娘挑出來伺候照顧李沈嬌的,向來也都是十分的忠心的。 秋瓷是李沈嬌進府時內務府分撥的,性子雖說偶爾跳脫潑辣些,只是忠心卻也同樣是沒得說的。 李沈嬌緩緩笑罷,笑容像霜後紅梅:“好好好,我呀,能有你和秋瓷,才是好福氣嘞。” 主僕倆正說著,下一秒屏風後便竄出了一個腦袋:“什麼好福氣?誰有好福氣?那我可得趕緊去拜拜。” 李沈嬌嬌頓時笑地仰倒:“你這丫頭,話又聽半截。要拜是吧,還不過來拜拜你家主子我?” 主僕三個正笑著玩鬧呢,卻見綠竹在屏風外頭出聲:“主子,外頭白佳格格跟前伺候的丹青叫人送了東西來。” 秋壺和秋瓷很快停下了說笑,兩人很快站定後先去瞧了瞧李沈嬌的神色,顯然是準備等著李沈嬌發話。 這會兒李沈嬌顯然也是有些詫異的,畢竟今兒個在正院瞧著白佳氏確實是十分欣喜的模樣。 李沈嬌倒是不擔心白佳氏真會因為福晉那三言兩語有什麼旁的心思,只是這會兒白佳氏叫人來拜訪確實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 “先叫她進來吧。” 綠竹聞聲便退下去叫那丹青進來了。 丹青低眉順眼地進來,瞧著手裡還捧著什麼。 “給李側福晉請安。我們格格才回了院便吩咐奴才送了東西來,還請側福晉過目。” 就像李沈嬌跟前兩個大丫頭都是十分忠心的,而白佳氏跟前的丹青也始終都是十分忠心的那個。 這會兒丹青說完,也是十分利索地便在李沈嬌跟前行禮並把手中捧著的東西奉到了李沈嬌面前。 李沈嬌抬眼,瞥見雪白的布匹。 她頓了兩秒,啞然失笑。 她就說記得白佳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