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嬌又坐了一會兒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半晌忽然便“撲哧”笑出了聲。 “琢磨著四爺這兩日估計還有得忙的,先去膳房問問,這幾日能尋來羊羔嗎?” 四爺回來後李沈嬌琢磨的第一件事不是別的,就是能吃烤全羊了。 李沈嬌饞這一口不知有多久了,這會兒睡醒起來旁的事是一點兒也沒想起來。 秋壺聞聲抽了抽嘴角,還是強忍著沒有笑出聲。 四爺回府的訊息很快不脛而走。 福晉這裡最先得了訊息,一早起來聽了奴才稟報說昨夜四爺回府後先去了東院,福晉自然是心情複雜的。 只是她又能說什麼呢,四爺不在府上的日子,統共東院就寫了一回信,還是跟著宮裡娘娘還有她的一道送到四爺手裡的。 福晉心裡清楚的很,旁的便再也沒有了。 那也壓根就不是東院那個勾著四爺,而是四爺自個兒心裡掛念著東院那個呢。 她還能說什麼呢?怪四爺不成? 丫頭的話入耳中,福晉用帕子點了唇角:“說到底,還是白佳氏不爭氣。” 福晉怪不了四爺,也就只能怪罪到白佳氏的身上了。 玉如也跟著嘆了口氣。 白佳格格是怎麼離開的,昨兒個夜裡也還是那麼回來的。 去的時候是那小半箱子東西,離開的還是那箱子。 聽奴才稟報說,昨兒個夜裡白佳格格回來就請了府醫,府醫的意思是趕路操勞了。 再有一樁就是,白佳氏不曾遇喜。 聽著府醫的意思,白佳氏跟著四爺北上一趟回來反倒是憔悴了不少。 福晉一面氣白佳氏不爭氣,一面又聽稟報說白佳氏不曾遇喜又暗暗鬆了口氣。 福晉垂眼,山眉微蹙:“眼下四爺回府,叫王進忠去前院問問,可要在抬清院辦上一桌給四爺接風洗塵?” 年節裡頭,雖說是該接風洗塵,只是福晉也不是那樣的不懂人情世故,她也清楚四爺這會兒就回到府上想來也是有差事在身了。 只是她這也是藉著接風洗塵試探試探這一趟四爺出去是否對她有什麼不滿之類的。 四爺離府兩個月的功夫,統共就給府上寫了一回回信,只是給宮裡娘娘和圓明園十三阿哥的信卻是不曾斷絕的。 福晉早就琢磨著是四爺察覺到了什麼,只是也不敢貿然試探,便這麼一直憋到了現在,這會兒索性藉著接風洗塵的事兒試探了。 前院倒是很快給了準話。 王進忠沒見著四爺,是蘇培盛出來和他說的。 大意便是四爺近來有公務要忙,加之京城裡因雪災的事兒也正焦頭爛額著呢,這會兒辦接風洗塵宴未免扎眼,等著年節裡在抬清院裡辦上一桌便也就罷了。 福晉聽了這話倒是又不安了一回,索性王進忠還有下半句。 “福晉,主子爺說近來事忙,等得空了便會來瞧主子的。” 福晉頓了頓,下意識地問:“爺真這麼說?” 王進忠頭也不敢抬:“是,這是蘇培盛的原話。等主子爺忙過這陣子得空了便會來看主子的。” 福晉這才像是如釋重負了一般:“那就好,晚些時候叫人給前院送些補湯去,讓爺也看顧著些身子。” 四爺一回到府上,滿府裡也像是有了盼頭似的。 只是四爺回府的頭一日便在外頭待了一整日,回府的時候都已經是二更天的時候,那可是真夠晚的了。 李沈嬌那會兒都已經睡下了,她可沒那麼多心思,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等,她這個年紀不早些歇息還等著做什麼。 李沈嬌在吃喝上並不算太講究,也不會過度的喝什麼補藥,只是太醫府醫說的話她都會記在心裡。 就像她確實是愛喝湯湯水水之類的,只是每日若是都是那些怎麼喝也是會膩歪的,還得是不重樣的喝才有滋有味。 四爺這一忙連著便是三四日,後院是不曾踏足的,正經算起來也就在東院用過了一回午膳,坐了一陣。 留宿是不曾有的,其中兩日都是歇在了戶部。 在東院用午膳那日李沈嬌才算是在四爺回府之後頭一回瞧見了四爺。 確實是瘦了,所幸不是在夏日了,這一趟北上四爺瞧著糙了一些。 李沈嬌瞧著四爺下巴都瘦尖了,整個人瞧著精瘦了不少。 李沈嬌點膳的時候挑的算清淡開胃一些的,她也知道四爺這趟北上在草原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