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福晉這會兒趁著四爺和李氏等不在府上自以為穩坐釣魚臺,與此同時,聖駕前往南巡路上的李沈嬌也是一回天高皇帝遠,十分地愜意。 李沈嬌自個兒的帳篷是不大的,不過索性有晚間的時候死於便讓蘇培盛去請李沈嬌到了她的帳篷裡。 四爺的帳篷裡一應東西都是十分的齊全的,李沈嬌到的時候四爺還沒到呢,李沈嬌藉此打量了一回。 外頭瞧著簡單,但裡頭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床榻是臨時搭起的,瞧著也要簡略許多,邊上的小桌高度正合適,邊上還有一處小架可供放置衣物。 雖無屏風,但環視一週卻也不難看出溫馨來。 李沈嬌挑了小桌前的位置坐下,問了句:“四爺呢?” 她這句話話音才落呢四爺便從外頭進來了。 細算起來李沈嬌也又兩日沒見著四爺了,瞧著四爺似乎又瘦了些,不過精神瞧著倒是不錯的,李沈嬌放下心來一些。 她站起身迎上去,從容地接過四爺脫下的外袍:“爺用過晚膳了嗎?晚些時候還要出去嗎?” 四爺按了按眉心:“叫人準備晚膳吧。今夜無事。” 這就是不必去御前的意思了。 李沈嬌把外袍放置好,倒沒多說什麼,等四爺落座了才坐下。 在外頭,特別是這亂匆匆地安營的時候,李沈嬌自然是不好張嘴置喙膳食的。 除非李沈嬌吃了熊心豹子膽。 她等著四爺坐定了才站起身到四爺身後去:“前些日子和嬤嬤學了些推拿按摩的手藝這會兒正好在四爺身上試試手,也讓四爺瞧瞧我這手藝學的如何?” 她的語氣和緩,又帶著暗暗的安撫,四爺原本緊皺著的眉毛也慢慢舒展開來。 李沈嬌手勁兒不大,大半的時候都動作都算是十分的輕柔的,這點力道對於近來都算得上是十分疲倦的四爺倒是剛剛好。 左右等李沈嬌低頭去看的時候,四爺不知在何時已經闔眼假寐起來了。 李沈嬌便慢慢停了動作,輕手輕腳地回到了小桌的另一邊去落座。 她挪了挪四爺的手,也讓四爺睡的更舒服一些。 她抬了抬手,虛虛地碰了碰四爺眼下的烏青。 李沈嬌倒是不太困的,只是撐著手臂等了半晌,睏意忽地也席捲了她的頭腦,她直接往桌上一趴,眼睛很快便也閉上了。 帳篷裡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外頭侍立的奴才都提著耳朵等著呢,蘇培盛指了指,讓小太監去御膳房那邊走一遭,讓膳房晚些時候再準備四爺的晚膳。 這一覺就睡到天漆黑的時候了。 還是外頭蘇培盛的呼聲攪醒了內間的兩人。 四爺扶額,聲音裡帶著幾分低啞:“什麼事兒?” 蘇培盛的聲音不知何時帶上了幾分焦急:“主子,萬歲爺身邊的梁總管正催著呢,萬歲爺讓要到御前去一同用膳呢。” 李沈嬌這會兒也幽幽醒了,外頭蘇培盛的話她自然也是聽見了的,她託著臉,心道不妙。 這事兒既是恩寵,也是禍患呢。 顯然四爺也看得很明白,只聽他先問了:“皇阿瑪還召了別人嗎?” 蘇培盛的聲音平穩了些:“還有太子爺。” 四爺又問:“除了太子爺呢?” 蘇培盛在外頭答話:“再沒有旁人了。” 也就是說只有太子爺和四爺。 李沈嬌默默地放下手,那這可就真和風口浪尖沒分別了。 四爺半晌不語,外頭蘇培盛的聲音弱了些:“主子?” 好半天,四爺忽然收回了目光,隨後又望向了李沈嬌。 李沈嬌可巧不巧和四爺對視上,她“乖巧”地對著四爺笑了笑。 片刻,只見四爺忽地扯了扯嘴角。 很淺的笑意,只是這點子笑意在四爺身上就有些瘮人了。 “蘇培盛,你去回稟了梁總管,就說爺太累了,才睡下。” 李沈嬌前兩日和四爺說過裝病的法子來避一避眼下的風頭,只是四爺近來雖說辛苦,只是身子卻還是強健的,裝病自然是不成的。 索性用這樣半真半假的說法,既不算欺瞞了皇阿瑪,也能讓皇阿瑪明白他的意思。 便是皇阿瑪不清楚也是無妨的,左右四爺近來確實是夠累的。 這會兒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李沈嬌心虛地收回目光,害,總有種把四爺給帶壞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外頭的蘇培盛顯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