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劉氏才入府,四爺又不在府上,正是好拿捏的時候。 倒是那個鈕祜祿氏,裝起病來了? 左右福晉是不信什麼弱症的說法的。 從前宋氏進府的時候也是個身子不好的,眼下呢,那張嘴可是一點兒也不饒人的。 福晉現下都還記得這幾回宋氏言語連連冒犯她呢。 再有,就是鈕祜祿氏那張臉也讓福晉沒法喜歡起來。 都是能進宮選秀的秀女了,又哪裡有至真至純之人。 尤其是鈕祜祿氏的那雙眼睛,福晉這會兒想起都覺得不喜。 端午過了,府裡二格格的週歲生辰也是辦得十分簡略。 福晉也趁著太醫給二阿哥診脈的時候讓人給鈕祜祿氏等人瞧過了身子。 鈕祜祿氏確實是感染了風寒,不過身子弱也是事實。 福晉得了訊息倒是意外了一回,不過她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不論鈕祜祿氏是真身子弱還是假身子弱,都讓人把她給盯好了。” 左右福晉是一點兒也不放心鈕祜祿氏的,只有把鈕祜祿氏給盯的死死的她才能放心。 眼下福晉對著鈕祜祿氏絕對是滿滿的忌憚的。 不過福晉也不會一點兒動作也沒有。 “端午娘娘送的賞賜是不是還沒分下去?”福晉忽地想起來。 今歲萬歲爺不在宮裡,宮裡端午便也沒有大辦,福晉也沒進宮去。 娘娘的賞賜也是在端午後才送來的,聽說是十四弟病了,娘娘這兩日都憂心著,連端午的賞賜都忘了。 玉如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謹慎道:“是,分例還是和往年一樣。” 福晉沉吟半晌後吩咐道:“李氏今歲不在府上,她的分例便比往年略減兩成。宋氏武氏和徐氏那裡的分例照舊。白佳氏不在她的份例再減三成。剩下的——劉氏和鈕祜祿氏——” “都略多兩成送去。” 東西的多少,向來是一眼就能瞧出來的。 玉如應下了,福晉這樣的做法倒是不難理解。 只是福晉把鈕祜祿氏和劉氏的賞賜都厚了兩成倒是讓她有些意外的。 邊上一直默默繡著虎頭鞋的錢嬤嬤這會兒才終於找著機會出聲:“到底是福晉英明,劉格格近來一直頻頻向主子示好,若是主子一直無動於衷難免澆滅了劉氏的熱情,這會兒賞賜豐厚一些,若即若離的,正是最好拿捏劉格格的。” 至於鈕祜祿氏嘛,那豐厚兩成的賞賜自然是為了讓鈕祜祿氏成為府裡眾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只是錢嬤嬤說了這話之後臉上的皺褶清晰地有些瘮人:“只是鈕祜祿格格和劉格格若是一同去,那倒是有些白用功的意思了。” 確實,同樣豐厚一些的賞賜,這兩人從明面上便是一樣的賞賜,那還有什麼分別呢? 錢嬤嬤在福晉陷入沉思時出聲:“既如此,左右鈕祜祿格格的賞賜已經豐厚許多了,那不如讓鈕祜祿格格的賞賜更豐厚一些。” 福晉原本還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只是她不知想到了什麼,最後還是選擇按著錢嬤嬤的話來辦。 鈕祜祿氏的賞賜實在是太豐厚了,以至於連武氏都無法忽視。 只是武氏眼下也犯不著為了一點子賞賜計較,左右她的賞賜是沒動的,她便也犯不著去計較,為了一點子賞賜去斤斤計較未免也太眼皮子淺了一些。 不過鈕祜祿氏的賞賜豐厚了,那麼必然會有人的賞賜會斷一些,武氏倒是有些好奇福晉從誰那裡分了賞賜來。 武氏這裡沒什麼動靜,宋氏那裡得了賞賜後便先摔了一套上好的汝窯茶盞:“福晉她這就是成心的,我剛進府的時候我這裡的賞賜只比福晉少三成,向來是比東院李氏那裡還要豐厚一些。只是打第二年起我這裡的賞賜便不如李氏了,眼下呢,一個新來的鈕祜祿氏都要爬到我頭上來了。” 女子在後院裡頭爭的不就是這些臉面嗎?宋氏向來重臉面,她是四爺身邊的老人,又誕下了府裡的大格格,眼下倒是越混越回去了,這如何讓宋氏不氣呢。 她哪裡能不知道這是福晉挑撥離間的手段呢,只是宋氏還是氣悶啊。 柳絮倒是八風不動地讓丫頭去把茶水碎片給拾掇了,她安撫著給自家格格按肩:“聽說李側福晉那裡的賞賜也略減了幾成呢。” 宋氏聽了柳絮這話眼睛亮了亮,半晌後又不屑地撇了撇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