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沈嬌遇喜了。 按說若是李沈嬌自己遇喜,半個月多些她自己便能感知。 只是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差錯,這會兒都將近一個月了李沈嬌才感覺到腹中胎兒的存在。 只是這個時候腦海裡只能冒出小兒的模樣,卻尚不能知道是阿哥和格格。 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差錯。 左右李沈嬌這一胎尚不滿一月,李沈嬌自己沒法感知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只是月份太淺,便是宮裡的婦科聖手周太醫也是難把出來脈象的。 秋壺察覺到自家主子的動作,忙問:“主子怎麼了?可是身子有什麼不適?” 李沈嬌搖了搖頭,沒吭聲。 這會兒忽地也沒有出去閒逛的意思了。 這個孩子,來得是時候也有些不是時候。 李沈嬌的身子她自己是清楚的,加之四爺一直不放心,打她生下二格格坐月子起便有周太醫按著日子來給她診平安脈調養身子。 李沈嬌早就知道她的身子眼下遇喜並不是什麼問題。 這個孩子來得是時候是因為眼下新人入府,李沈嬌這會兒遇喜的話自然會得到四爺更多的關切和重視。 只是同樣的,李沈嬌遇喜了便不能伺候四爺了,不過眼下在南巡途中便也就罷了,福晉遠在府上能有的動作也沒什麼。 只是同樣的,正是因為眼下在南巡途中,便免不了舟車勞頓,自然,辛苦也是免不了的了。 前些日子暈船就把李沈嬌給吐了個昏天黑地了,要是再有什麼遇喜的反應,那對李沈嬌來說可真是不亞於一場折磨了。 再有就是,該什麼時候告訴四爺。 眼下自然是不合適的,太醫都把不出來的脈象,若是李沈嬌真和四爺說了,只怕是要被當成瘋子了。 李沈嬌擺了擺手,示意先不去外頭閒逛了,順道又疲倦地將身上的衣裳脫下,換了輕便有衣裳。 “主子這是怎麼了?真不讓奴才去請太醫來瞧瞧嗎?” 李沈嬌撐著臉,好像沒聽見秋壺的聲音,半晌回神後也是先打了個哈欠:“這會兒有些累了,便先睡下吧。至於出去逛逛的事兒,等著明日吧。” 外頭都已經找到帷幕的綠竹默默退了出去。 秋壺心中的不解更甚,只是瞧著自家主子神色確實十分憊懶的模樣嘴裡又再說不出別的話。 她只好應下。 李沈嬌原本是在想事情的。 遇喜自然是一件喜事啊,李沈嬌自己本就是十分喜歡小孩子的。 不過啊,李沈嬌眼下便已經開始發愁了。 二格格還小呢,李沈嬌心裡是沒準備好現在遇喜呢。 只是既然已經遇喜了,那麼李沈嬌現下要想的自然就是遇喜之後的事情了。 不過李沈嬌走神走著也確實是有些困了。 似乎知道自己遇喜之後李沈嬌便睏倦了許多,左右眼下這會兒李沈嬌是這樣的,真是恨不得下一秒就躺到床榻上睡去。 不過遇喜之事眼下自然是還不能說與四爺聽的,剩下的,便也就只有隨機應變了。 李沈嬌這一睡便睡了大半日,除卻用膳的時候,或者說,李沈嬌一用完膳便又會回到床榻上躺著。 這倒是把幾個丫頭給急壞了,只是主子又說了不用去請太醫,丫頭們沒有主子的吩咐也不敢妄自行動,只能暗自焦急。 三個丫頭都猜測著大抵是因為主子才到揚州又才從船上下來有些水土不服的緣故。 晚膳過後,李沈嬌連沐浴都嫌累,簡單洗漱後一裹被子便又到床榻上一翻身便躺下了。 三個丫頭相視一眼,最後索性都留下到外頭守夜了。 小路子最辛苦些,雖說這處宅子裡也是安排了伺候的奴僕的,只是外頭的人自然是沒那麼信得過的,這回跟著李沈嬌出來的奴才又只有他一個,於是小路子連個輪換守夜的人也沒有。 不過他守在外頭,夜裡夏風還算涼爽,院子裡又有流觴潺潺,倒也不至於睏倦。 等院子裡的燭火漸漸熄滅了,小路子的眼皮也開始不聽話了。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左右是深夜的時候四爺忽地到了。 小路子一聽見動靜,或者說是聽見蘇培盛的聲音便一個激靈。 連著幾日四爺在外頭都忙著,倒是不曾想今兒個主子歇得早些的時候四爺便來了。 這可真是個什麼運氣啊? 小路子開啟院門去迎接的時候回頭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