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綠竹這裡一時半會兒也來不及去做他想,畢竟眼下難得主子有胃口,什麼事兒都沒有主子的身子更要緊。 而且,不是還有秋壺姐姐在嗎? 而且,綠竹抬手揉了揉肉乎乎的小臉,小聲嘀咕著:“雖然不知道昨兒個夜裡四爺在白佳格格的院子裡有沒有叫水,只是這些日子主子的寵愛卻是誰都瞧得見的,白佳格格得是失心瘋了才會到主子這裡來耀武揚威吧。” 綠竹等人進府的時候白佳氏做的蠢事都已經過去許久了。秋壺和秋瓷兩個又向來都是十分守口如瓶的,更不是會在私底下去議論主子的人。 以至於才到東院伺候不久的幾個綠對後院裡眾位格格的性子和過往瞭解的並不算十分透徹,只是聽著林嬤嬤敲打了一回幾位格格的情況。 於是在綠竹看來,白佳格格一直以來在府裡算是和徐姑娘一樣的人,悶不做聲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的人。 左右在綠竹看來,白佳格格大抵不會這種頭一日得寵,次日便跑上門來耀武揚威的事。 綠竹帶著幾分心事去到膳房。 這頭李沈嬌這裡才睡醒聽了秋壺的傳話也懵了兩秒,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無奈搖頭。 “叫綠菊去陪著,說我貪覺這會兒才起,勞煩白佳格格稍等片刻了。” 眼下這會兒李沈嬌才起來,可以稱得上是衣衫不整了,實在是不好見白佳氏。 只是這個時候,倒是難免有李沈嬌刻意為難的意思在,她說了這麼一句,便是讓到時候在邊上伺候的綠菊把態度給擺出來了。 至於這會兒白佳氏來拜會的緣由,顯然李沈嬌並不是那麼好奇的。 秋壺先去外頭知會了綠菊一聲,而後便忙把早早備好的熱水端進來。 五月底的日子裡,李沈嬌用熱水那是真該嫌棄熱了,這會兒用著溫熱的水倒是正合適。 秋壺很快手腳麻利地伺候著自家主子洗漱梳妝,只是在挽好發之後她還是有片刻的猶疑。 李沈嬌闔著眼,大抵是察覺秋壺半晌沒動,她的唇角帶笑:“像尋常一樣就是了。” 也不是什麼貴客來訪,李沈嬌自個兒也懶得去折騰。 片刻之後,秋壺從梳妝檯上挑好了首飾,詢問著自家主子的意思時忽地聽見主子帶著幾分好奇似的問話:“昨兒個,那邊如何了?” 秋壺小心翼翼地給自家主子簪發,聞聲倒再有猶豫:“風平浪靜。” 李沈嬌頓時索然無味地“哦 ”了一聲。 等李沈嬌洗漱梳妝完,堪堪過去一刻鐘的功夫。 外頭花廳裡等待的白佳氏一盞茶都還沒喝完,她被晾著,倒是一點兒怨言也不敢有,等李沈嬌進來的時候也是畢恭畢敬地請安。 李沈嬌抬手免了她的禮,從善如流地到上首落座。 她落座後先開口:“讓你久等了。” 白佳氏聽了李沈嬌這話,忙起身行禮道不敢,又道:“前些日子聽說側福晉病了,耽誤到今日才來探望是奴才的不是。側福晉在病裡本就該好好調養身子,是奴才攪了側福晉養病的清淨才是。” 該說不說,後院女子說漂亮話的本事都是一流的。 白佳氏一上來就擺出這樣謙卑的態度,那麼自然不可能是來耀武揚威的了。 李沈嬌擺手,神情隨和:“快坐吧。眼下是在外頭不是在府裡,不必那麼的拘謹。” 這話之後李沈嬌卻並沒有再多說別的話,顯然是不準備順著這個話茬把話題給繼續下去。 白佳氏一時半會兒琢磨不明白上頭那位的心中所想,一時也不敢妄動。 或者說,白佳氏從來就沒有看透過上頭的那位,也從來不知道上頭那位想要的是什麼,自然,投誠一說能不能成功便也是尚未可知的了。 沒錯,白佳氏昨兒個夜裡琢磨了一夜最後想出的法子便是到李側福晉這裡來投誠了。 只是白佳氏心裡也實在是說不準這一趟到底是不是來對了。 偌大的花廳在這幾句簡短的客氣問候之後便安靜了下來。 李沈嬌不著急開口,在確定雙方的態度不同之後李沈嬌便更不著急了。 白佳氏沉默了良久,等到她面前的那杯茶都將近涼透了,她才出聲,聲音裡還帶著顯而易見的艱難。 “不瞞側福晉,奴才自知不敢與側福晉相爭,也不求往後得到任何的寵愛,只求能得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