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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人,老爺子親自去提點他,再傻的人也該明白“君子不黨”的聖賢遺訓,這個節骨眼上應該生效了。
就因為這樣,敏芝覺得很安心二十多年的努力看起來很豐碩,只要老爺子不是腦殘,或者穿越體質,胤禛沒戲,遠在西川的胤禎也沒戲,只要不是他們兩個,剩下誰當皇帝,對她們一家人來說,都是安全的。
可惜胤禩到現在還沒有擺脫正黃旗包衣奴婢子的陰影,即便良妃生了大清第一對龍鳳胎皇子皇女,即便儆恪是固倫公主,只要良妃的身份一天不變化,胤禩離那個位置依然遙遠,再多的積澱再廣的人脈,都是浮雲。這是一個出身大過天的年代。胤禛自己是包衣奴婢子,可他登基後,德妃就被抬入正黃旗。
這就是權利的好處,敏芝現在甚至都不敢想胤禩是不是對那把椅子有強烈的慾望。二十二年來,他只有少數幾次流露出渴望,更多的時候,是無奈的淡然。當年推舉胤禛做太子,他肯定有不甘心,但如果不是胤禛在前面頂著,那兒來的九十兩位郡王,以及後來額爾濟的軍隊。
只是老爺子安排的這條路,未免太難走了,二十二年,從貝勒到郡王,從筆帖士到侍郎,二十二年的時間,他依然只是一隻綿羊,看上去沒有絲毫攻擊力的模樣。
就在敏芝抱著孩子為迷茫的未來揪心的時候,暢春園傳出訊息,原定於十一月二十日舉行的祭天大典兼康熙登基六十週年歡慶巡遊,因為老爺子身體不適不克出席而換了主角。由胤禛代表老爺子去檢閱巡遊隊伍,胤祉胤祺胤禩則代替康熙完成祭天禮儀,胤祉胤祺陪祭,胤禩主祭。
此詔令一出,大臣們紛紛看向胤禛,當年十三代替皇上封禪,已經轟動得不得了,但好歹十三還打著四爺黨的標籤。可現在讓胤禩去祭天,這風頭出的,老爺子這是在幫胤禩拉仇恨啊,祭天回來,胤禩的身價不一樣了,四爺能放過他麼?
敏芝聽胤禩說老爺子要他去祭天,頓時星星眼。歷史上這回祭天的是胤禛,這時的老爺子也是身體不好,擔不是住在暢春園,而是住在胤祉的家裡。現在嘛,胤祉老爺子自然是看不上了,誰讓他家的媳婦不會做人,得罪太后,老爺子從此拿著有色眼鏡看他,老三就再也沒有翻過身了。
就像現在,胤祉和胤祺陪祭,胤禩主祭,胤祺不用說了,根本不會去搶胤禩的風頭,而胤祉又根本搶不走他的風頭,全場最耀眼是誰?當然是胤禩了。敏芝想到這裡,美得嘴都合不攏了。胤禩嫌棄地看著她:“美什麼呢?你以為這是個好差事,四哥替皇阿瑪檢閱巡遊,他才是受到萬民敬仰的那一個”
“那怎麼能一樣呢?他現在是監國親王,替皇阿瑪監理著整個國家運轉,由他代替皇阿瑪接見接壛百姓,那是應當應份的事情,可你不一樣,你是去祭天,我進皇家二十多年,老爺子總共只舉辦了一次祭天儀式。還是為了廢太子昭告天下才舉辦的。你這次去祭天,記得去求老天爺讓皇阿瑪龍體康健。這樣,老爺子會高興的。你是代表他接受蒼天賜福的,不能忘記”敏芝叮囑道。
胤禩俯身,捏捏小兒子嬰兒肥的臉:“這還用得著你說?祭文是欽天監和禮部共同擬定的,還會有疏漏?”“可是祭文是三哥唸的,又不是你念,你離神最近,你的求告才最有效嘛,這個時候不求,什麼時候求去?”
胤禩點點頭:“我知道,我也會祈求上蒼,為我們一家子賜福,為兒子們,為你”聽到“為你”兩個字,敏芝的臉一下子紅了,手一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正事兒呢,又扯,你平安無事,誰能動的了我們這些老弱婦孺?你得跟我說說,祭天這麼大的事兒,要怎麼準備啊?”
康熙六十年十一月二十日,天還沒亮,胤禩就起了,邊上數著綿羊卻一夜未眠的敏芝跟著也醒了。親手幫他穿上郡王吉服,帶上朝珠和吉服冠,心想著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