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題外話:夢與現實,到底哪一個更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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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紅月亮升起的地方》……7

月生看二姨帶著虔誠的神色回答自己的話,心裡倒有些不安起來,彷彿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似的,對她的討厭好像淡了許多。二姨家就住在自己家隔壁,兩家房子與房子相隔不到兩米。按理說,二姨和自己的母親是親姐妹倆,又都是教會的負責人,兩家應該是和和睦睦、彼此恭敬相讓的。可事實上,母親和二姨之間雖然說不到水火不容,這麼多年也是風風雨雨,嗑嗑碰碰的。月生總認為:二姨是因為家裡經濟條件好一點,她的三個孩子又都考上了大學,這在全鄉乃至全縣當時都是一個重大新聞,所以不管是在村裡,還是在教會里,特別是在教會里,二姨總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說話張口閉口代上帝教訓人的樣子;教會里七、八個成員都要看她臉色,而二姨又要表現出一副平易近人、和藹可親、敬畏上帝的樣子。 在自己回來的一個月裡,鄰居們都知道自己和老婆分居了,這對所有人都是一個驚訝的新聞!對於二姨,回來最初幾天,月生總感覺二姨有點興奮,有事沒事總往自己家裡跑,有意無意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三、兩天後,關於自己的一些事情總能又傳回給自己;當然,自己原來說的是頭上長了一根白頭髮,傳回來的是“頭上長角”了。自己的事情,在所有人眼裡,已經是一個重大新聞了。現在,二姨站著不走,還不就是想打聽自己婚姻的事情麼!

對於別人,現在離個婚根本算不了什麼,這個社會已經見慣不怪了,就如隔壁的海鷗,已經結過三次婚了,沒人說什麼的。海鷗第一個老婆不知道是海鷗從哪帶回來的,結婚沒兩個月,在一個夜裡把海鷗家值錢的東西來個大卷包人間蒸發了,沒根沒底的找也沒處找,聽說是跟人販跑了。第二個女人是海鷗在外打工認識的,結婚一年多,聽說那女人就知道吃喝打扮,也不知道幫三嬸下地幹農活,後來嫌海鷗掙不到錢給她花,給海鷗留下一個女兒離婚走了。現在的這個老婆,是海鷗花八千元半買半求親戚從四川帶回來的。這個川妹子聽說倒是實實在在過日子的,和三嬸就像親母女,村裡人都誇辣妹子是個好姑娘,說是海鷗修來的福氣,只是這海鷗不爭氣,有了個兒子後卻在外找了個情人,回來吵著鬧著要離婚,三嬸氣得要把海鷗趕出家門,說不要兒子也要這辣妹子。二姨和母親也常去勸說。而對於自己的婚姻,二姨覺得她有責任為了教會的聲譽、為了上帝的聖潔、勸人遵行上帝命令的。特別地,對一個教會負責人的兒子、並且從小就說是信主的、自己姐姐的兒子要離婚,這是一個不可想像的、也是無法饒恕的錯。前幾天,母親就已經和自己說:二姨已經撂話了:你怎麼教導自己的兒子的!還怎麼在教會做事情!月生也想:自己真想弄明白什麼是上帝配合的婚姻,也想看看教會里信主幾十年的“屬靈人”怎麼來教導自己的婚姻!看著身邊欲言又止的二姨,月生心裡想笑,卻一臉嚴肅的樣子說:“上帝要怎麼祝福一個人,人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上帝要怎麼祝福我!我是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楞漫的,快不要說這話,回來就好了,浪子回頭嘛!”二姨好像終於找到話題了。月生更覺鬱悶,心裡想:“怎麼還是那個德行啊,一說別人不好就高興,就自己的海生最好。”“楞漫的”本來是長輩對特別親的晚輩說的話,月生此刻聽起來卻感到特別彆扭,臉上卻顯著笑,嘴上說:“我算不上浪子,浪子是很有錢的,我是個窮小子!就想多掙點錢!”

“楞漫的,哪個有你行啊!全國給你跑得差不多了吧?樓房也是第一個蓋的,上帝還不看顧你啊?你是從小明白聖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