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饒看著他笑了笑,更正道:“錯!是段將軍。”

隨即將視線轉移到主船上英姿颯爽的男人身上。

五年不見,段殷鵠倒是越發的英氣逼人了,當初他便相信以他的實力很快就能從副將升至將軍,如今看到他領著眾家水軍前來,已然應了他當初的猜測,他果真沒有看錯人。

夜傾城坐在一旁喝著一杯清茶,耳朵卻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了去,面不改色的繼續喝茶,心中卻有絲詫異,他們同對方的將領是舊識?

段殷鵠見喊話許久依舊沒有人出來應對,眉心成川。

“將軍,你看這如何是好。”站在段殷鵠身邊的副將看著對方毫無反應,儼然將他們的勸降當做耳邊風,便提醒道。

“再等一等。”段殷鵠思量片刻回答,雙手背在身後,一雙英氣十足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那艘毫無動靜的船隻。

副將欲言又止的退到一旁,看著段殷鵠高大的背影不由得心中一嘆。

今日,所有前來圍剿海盜計程車兵之中只有他和將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即便是和那人毫無瓜葛的他也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提心吊膽又心情複雜。更何況是將軍,相比他之所以會接下皇上的聖旨也是因為故念舊情吧,畢竟,親自動手比較分得清輕重。

段殷鵠靜靜的站著,眼中浮動的情緒無人可知。

而船艙內,戰饒則翹著二郎腿悠閒的吃著蘋果,眼睛則看著不遠處的段殷鵠髮笑。

想不到這個耿直的傢伙倒極度有耐心,他閒閒的將他數十艘戰船丟在海上吹冷風,他卻不急不躁一副耐心等待的模樣,既不下令攻擊也不再多說一句廢話,果真是符合他的個性。

“頭兒,我們還等到什麼時候?”站在一旁急得團團轉的船員隱約有些耐不住性子,急吼吼的湊到戰饒的身邊問道。

一把把自己吃剩的蘋果核塞到他的嘴裡,戰饒勾著他的脖子道:“你瞧瞧你們,耐心還不如那段二愣子,怎麼?幾年的散漫生活把什麼都忘了是不是?!”充滿威懾力的眼睛掃過眾人,戰饒繼續道:“我說過了,只要他們不動手,我們就要等到正午時分,你們都給我耐著性子點。”說完就將那人丟了出去。

末了還看了看一旁事不關己的夜傾城。

相信我!

他居然只為這麼簡單的三個字就相信了一個被他綁架上船的俘虜,現在想想簡直不可思議,他幾乎是將整條船的命運壓在了她的身上,只因為她說“相信我”!

一個女人,一個他曾經最不屑一顧的女人,竟然輕易的左右了他的想法,先是毫不客氣的打破他的計劃,而後又是鬼迷心竅的聽信了她那匪夷所思的計劃,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不尋常,完全不是他做事的風格。

越是覺得奇怪,越是不能控制自己越來越奇怪的舉止。

姑且他自我安慰為對她的欣賞和敬佩,畢竟至今為止,他還不知道有哪一個女人可以擁有她那般的身手和膽識。

注意到戰饒的視線,夜傾城回以一個詢問的眼神。

尷尬的撇過臉,戰饒清清嗓子故作無事的繼續將視線望向窗外。

該死,他躲什麼!

她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女人,他有什麼好怕的!

“傾城小姐,你的計劃真的可行嗎?”安林坐在夜傾城的身邊,若有所思的問道,在他得知她的計劃之後,心中便充滿了疑惑,這樣的方法貌似從來都沒有人嘗試過。

不只是嘗試,連想都沒有想到過,以至於他不由得產生了擔憂。

這一招若是不見效,後果不堪設想。

夜傾城絕色的眼睛微微抬起,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嫵媚之色看著安林。

胸口宛如被雷擊一般,安林暗自倒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