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去,自己桌子上的一根毛筆正插在身後的木門上,來回震動著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

男人幾時見過這般架勢,立即嚇得腿也軟了,摸摸自己被擦過的臉,一滴溶血沾在自己的手指上。

“小人,知。。。知道了,一定按照大人的吩咐吧。。。把這幾位姑娘遣送回。。。回家去。”男人話語結巴的不成樣子,兩條已經不聽使喚的劇烈顫抖起來。

“你們已經回家去了,就此別過。”見到男人懼怕的樣子,相信他也不會食言了,傾城轉身對幾位姑娘淡淡說話,然後轉身欲走。

“恩人。。。”幾位姑娘不由得喊住傾城,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感激的話應該說了太多了,而且她們知道這位救下她們的恩人也不會在乎那一句謝謝,只是心中有些一種難以割捨的情緒,讓 幾個姑娘不得不喊住傾城,為的只是多看她一眼。

這樣美麗的容顏,怕是今後也見不到了吧!

傾城略微點了一下頭,然後毫不猶豫的推開門,踏出了驛站。

“傾城姑娘,我們應當找見酒樓住下,可是,這天色已晚,怕是難尋到空房了。”見到傾城一個人在前面走著,並未再次踏入馬車,白墨馬上拉著馬車跟上傾城再次請示道。

“我現在已經是男人裝扮。”傾城並未做出回答,只是輕聲提醒道,依然是沒有任何感情在其中,白墨不由有些傷神的低垂下眼瞼,但是隻是那一瞬間,隨後便恢復到滿面的笑容。

雖然他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但是,她真的很難控制自己,在他心裡,也不停的問自己,是不是可以就這麼一次,就這一次。。。。。。

街道上稀稀落落的行人,越來越少,寒風呼呼的吹著,傾城束髮用的絲帶被吹的來回飄蕩,偶爾啪嗒著傾城美麗的臉,輕輕的,緩似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撫摸她一般。

微微眯起眼睛,傾城看到前方亮著一盞紅色燈籠,想必應該是客棧酒樓之類的吧,被寒風打透的傾城不免加快了腳步,白墨自然也跟著快走幾步。

“遙城客棧”的牌子掛在酒樓的門面上,果然是家客棧,為等傾城上前敲門詢問,白墨搶先走過去,輕輕敲打幾下房門。

傾城沒有表情的看著白墨,這幾日,他甘願的做了照顧自己的‘用人’,對她也是無微不至的關懷,讓她不免想起了安林,似乎她已經習慣這樣一個角色在她左右,至少讓她感覺,她不是一個人。

安林!?不知道他現在過的這麼樣了,是不是在他是身邊效命?她現在又在做些什麼?會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內疚呢?

門口出現了一個小二樣的人,探出頭看著白墨詢問道:“客人是吃飯還是住店?”

小二的話語打斷了傾城的思緒,不免握緊手中的軟劍劍柄,自己為什麼經常忍不住為他開拓?即使他已經將自己無情的送與他人,怎又會內疚?連個理由都沒有,甚至,連最後一面都沒有。。。

“我們是來住店的,小二,有高等房間嗎?”白墨是想著傾城這樣柔弱的女子,應該住的舒服些才是。

“本店的房間都已經沒有了,都注滿了,若是吃飯,倒還是有些吃的。”小二看著白墨,無奈的說道,看著外面的大風,兩個人沒有住處,當然是件值得可憐的事情。

“此城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安住嗎?”白墨馬上繼續詢問。

小二更加無奈的搖搖頭說:“本城是南遙出城上最小的一個小城,客棧甚少,只有兩家客棧,對面那家早已經客滿打烊了,怕是兩個客觀要另外想辦法了。”

白墨聽到小二的話,無奈的回頭看了一眼傾城,她自然聽了清楚小二的話,不過,依然是一臉的淡然,對小二的話不做一點反應。這倒是白墨常理之中,不過,兩個人今天晚上的住處還真的成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