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道夫和雷格爾終於看清了,魯道夫笑了笑:“顯然我們太緊張了,對不起,打攪了。”

“不,不是的!”程千尋看到雷格爾鐵青著個臉,趕緊地解釋著:“我,那個。。。”

這怎麼說?好象沒理由。

雷格爾臉色微微緩解,但言語有點不開心的樣子:“不用叫停下,繼續!有危險了再叫。”

斯內德終於將紅著臉的程千尋放下,抬了抬眉:“其實是程見到了一條蛇,我抱著她逃到這裡,蛇沒追上來,她叫我停下。怎麼了,東方女貴族在未婚夫的懷抱裡吃醋了?”

衣衫不整,鬼才相信。但說得又好似有幾分道理,雷格爾冷笑了一下:“我們都有可能死,還是不要產生什麼感情的好。為了你好,也為了程好!”

程千尋將垂下的凌亂髮絲掖到耳後,定了定神:“說得沒錯,這真的只是個意外。我讓大家擔心了。對不起。”

“進去吧,肉烤好了。”雷格爾看著程千尋。語氣變緩了許多,隨後目光又移向了斯內德的身上,想轉身,可眼睛卻動不了。最後忍不住道:“真的是太漂亮了。”

“何止漂亮!”魯道夫索性也站著欣賞了:“我想很多人願意少活十年,擁有這樣的一具身體。”

“十年?”雷格爾苦笑了起來:“二十年、甚至三十年都願意。老兄。你索性就不要穿衣服,說真的,你不穿衣服讓撒旦瑪門多看看,就能出線了。”

“得了!”斯內德也沒個正經起來,朝著天吹了口氣:“自從有了這身體,我連女人都不敢要。你們在上一層休息區時左擁右抱,我卻連自己動手都不敢。生怕瑪門知道後,暴跳如雷把我給宰了!”

想到瑪門知道他的寶貝給斯內德換上後。居然候不住地從寶座上下來,繞著斯內德一圈,又氣又恨又欣賞的樣子,還手輕輕搭在斯內德的肩膀上,一番咬牙切齒囑咐,大家都笑了出來 。

雷格爾終於一掃不快,笑著道:“這次回去將身體還了就解脫了,都快進去吃烤肉吧。吃完了再洗。”

斯內德走到水塘邊,將衣服穿上。其他三人往木屋裡走,路過木桶時。程千尋彎腰拎起桶,但立即被雷格爾接了過去。

鍋子裡煮著水,為了殺死病菌和寄生蟲將水儘量煮十分鐘以上。這裡可沒有醫院,萬一得了瘧疾什麼的病,只有請教會的人。而這些神父只會拿著十字架和聖經,站在你的床頭幫你禱告和驅魔。

好不容易請來的醫生。大約比赤腳醫生醫術還差,往往會用水淋、煙燻的辦法,中世紀最有效的治病方法,說出來簡直讓人難以相信。在幾千年前,地球上已經有個神農氏開始用草藥治病、還不怕死的以身試藥;而再過三四百年就到了蒸汽時代的中世紀,最有效的治病方法居然是放血。放血之後病人的失血性虛弱當成了病情減緩,於是從古羅馬開始放血放到了十九世紀,血管裡的血嘩啦啦流淌的二千年。如果不想找死,水寧可一杯燒乾成半杯,至少喝不死人。…

魯道夫回來了,手中拿著一根繩:“水能喝了嗎?”

“可以了!”程千尋小心翼翼地將鍋子裡的水倒進了水壺,又在鍋裡裝上冷水燒:“就是燙了點。”

她想了想後,去拿了兩隻吃飯用的木碗,水壺中倒了點水進木碗,隨後用兩隻碗相互倒水來儘快冷卻。

“謝謝,其實不用那麼麻煩,我用勺子舀著多吹幾下就行了。”魯道夫將繩子穿過窗,兩根鹿骨頭小心地綁在繩子尾端,就吊在窗戶上。

“這是什麼?”程千尋好奇地問。

“是報警器。”魯道夫顯得很疲憊,弄完後就坐在了椅子上:“天快黑了,來不及弄更多的,攔了幾道繩,只要一被牽絆住,扯動繩子,骨頭就晃動。”

斯內德站了起來,走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