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佩冷哼道:“不錯,到時候咱們就讓楊公子派人去搗亂,把她的花連根都給拔了,看她拿什麼提煉香水。”

還真被阮文佩說中了,阿語這兩日到處在打聽,哪兒有轉手的良田,當然並不是真的要買田置地,在京城一帶買地,還不如去保定買,這邊一畝地,那邊起碼可以買五畝,反正保定那邊要設個香水作坊,阿語的動作是做給嚴品如看的,這招就叫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嚴品如背地裡使壞,她也不讓嚴品如安生。

九月中,阿語收到東哥的來信,說李嬸和李叔的身體都很好,蔣氏生了個大胖小子,紫菱生了個閨女。安陽的酒鋪名氣是越來越大了,店鋪規模也擴大到三間,把隔壁的糕點鋪子給盤了下來。果林已經有了收成,酒廠運作正常,總之安陽那邊一切都很好,還有遵從阿語的囑咐,已經在臨安西湖邊買了三間大鋪面和一間大宅子,宅子是他自作主張買下的,他去看過,宅子修的很漂亮,不比阮家在翠湖的園子差,而且因為宅子的主人欠了別人一大筆錢,急需銀子就把宅子賤弈了,機會難得,他就先斬後奏了。至於田地,看了幾處都不是很滿意,所以還得再看看。

阿語馬上給東哥寫了回信,告訴東哥兒,他做的很好,她早就有意向在西湖邊置辦產業,讓東哥兒培養幾個可靠的掌事,安陽那邊的產業就交給掌事去做,然後儘快在臨安把酒鋪開起來。

隨信送去的還有俞氏和元香給兩孩子做的許多衣裳鞋帽。

軒轅徹說的果然不錯,被關了兩年之久的阮大老爺阮文林終於被放了出來。

大家喜出望外,尤其是姚氏,激動的直掉淚。阮大老爺在阮氏家族中的地位是要比馮老太太還高出一截,不僅因為他是阮家嫡系長子,更因為他曾任禮部尚書的高位,阮家的興衰榮辱在很多年裡都是系在阮大老爺身上,是阮氏家族的主心骨,雖然如今阮大老爺扁為庶民,但多年來在阮家人心中的定位不是說改變就會改變的。

可惜,阮家其餘幾位老爺不在,看不到兄弟抱頭看哭的場面。

阿語對這位大伯父根本沒什麼印象,記憶裡只是很小很小的時候見過一面,大伯父在大牢裡呆了兩年,人很瘦,瘦瘦高高,面板也很白,是那種長期見不到日光的蒼白,不過他的精神倒是不錯,雙目炯炯有神,並無官場失意的頹廢,回來後的神態也是淡然,就好像只走出了趟遠門,無驚無喜。

阮文林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算是洗晦氣,然後就去詢問阮思承和阮思博的功課,在西跨院呆了整整兩個時辰,晚飯是姚氏陪著阮文林在他們自己的房間裡用的,因為老九阮文清不在,家中都是女眷,不方便大張旗鼓的擺宴席慶祝,所以俞氏和元香就給準備了些好吃的送到姚氏房裡,讓他們夫妻好好團聚。

第二天一早,阮文林特意過來俞氏這邊,向俞氏道謝,弄的俞氏很是不好意思,連說:“都是一家人,大家相互照應是應該的。”

阮文林看到俞氏身邊的阿語,微然一笑:“阿語都長這麼大了,大伯父都認不出了。”

阿語抿嘴笑:“大家都說我跟爹像一點。”

阮文林仔細一瞅,微微頷首:“是有那麼點像,尤其是眼睛。”

姚氏道:“何止,老爺跟啊語處久了就會知道,阿語的脾性也跟老六一個樣。”

阮文林哈哈一笑:“像老六好啊!女兒家的性子太弱也不好。”

“大伯這麼一說,阿語以後越發的不肯聽我的了。”俞氏莞爾道。

阮文林道:“阿語是個懂事的孩子,六弟妹不用擔心的。”

“可不是,我家萱兒要是有阿語一半聰明能幹,我也就不用擔心了。”姚氏違心道。

阿語心說,大伯母從來不肯在人前示弱,更不曾在人前說自己的孩子半點不是,從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