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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弼學乾笑兩聲搔搔頭髮,眼神瞟來瞟去的不敢直視嚴麗。怎麼說他也算個正常人嘛!提出這種要求真是挺沒腦子的,那塊玉牌市值不曉得多少錢,總之是何弼學負擔不起的那麼多個零,光憑一句話就想嚴麗把玉牌給他?只有殷堅那個腦子進沙的傢伙才會覺得有可能。
「我知道了,那東西現在擺在保險櫃裡,你明天過來拿吧!」嚴麗平靜的回答,何弼學先是一愣,隨後張大嘴不敢致信的瞪著她,這麼簡單就答應了?她就不擔心他把東西弄丟或著私吞了?
「那玉牌還沒貴到我不能做主,就算掉了、碎了也沒關係,我負擔的起。」嚴麗輕聲笑著,眼神中又流露出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何弼學吐吐舌頭,他們果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嗶、嗶、嗶、嗶,心電圖的波形規律的跳動著,病房內瀰漫著剌鼻的消毒水氣味,還有一股怎麼也化不開的絕望。
「殷大師……你幫幫我……」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出氣多、入氣少,骨瘦如柴的手緊緊的捉住殷司,焦急、艱難的哀求不已。
「並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只是……」殷司苦笑。為什麼這些曾經呼風喚雨的人,到瀕臨死亡之際,總顯得如此貪生怕死?他並不能帶給其它人永生,就算他有這個能力,他也不願意便宜了這個老人,他所能做的只是提早解脫他的痛苦,為了生存掠奪他人的靈,殷司不認為自己會有什麼莫名其妙的罪惡感。
「殷大師、殷大師,我知道你可以的!不管多少錢我都願意給,殷大師!求求你,救救我……」老人迴光返照似的強行撐起自己緊捉著殷司,他快到生命的盡頭了,如果就這麼死去,那他拚殺了大半生得來的榮華富貴就都成過眼雲煙了,他不甘心,說什麼也不願意嚥下這口氣。
殷司嘆了口氣,伸手撫上老人的額頭,冷涼的觸感讓老人大大的撥出一口氣,眼神不由得亮了起來,滿心歡喜的期待著殷司延續他的生命,突然間,有種詭異的感覺劃過心頭,孤疑的瞪著殷司,只見他眼神一變,一股涼意鑽進身體裡,生命像流水般無可阻攔的溢位,老人張大嘴咯咯、咯咯的意義不明,一道幽綠色的光芒自額頭浮出讓殷司抓在手上,老人的眼神瞬間黯淡,最後一口氣終於還是沒能喘過來。
「我說過,我幫不了你……」
房門外醫生、護士亂成一團,何弼學好奇心殺死貓的頻頻探頭打聽,意外的瞄見優雅退出病房的殷司,修長的身形、絕佳的品味,那熟悉的側臉讓他不由得心隱隱的痛了起來。
「何同學?」低沉中有些迷離的嗓音,何弼學有一瞬間迷惑了。那種語氣、那種神態表情,還有那個他專用的暱稱,要不是殷堅的魂魄跟在何弼學身邊,他竟然有些分不清眼前這人究竟是誰。
「你怎麼會在這裡?」何弼學表情一變,神色不善的攔在門邊,他擔心殷司是為了搶奪嚴麗或他自己的玉器。
「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是來搶玉葫蘆,這事不急……」殷司沉聲笑著,也許是這副身軀遺留下的記憶,所以他對何弼學很有好感,可以說他一點也不想傷害對方,雖然最後一定會面臨抉擇,而他也肯定是選擇固倫和靜公主,但如果可以,他希望事情能和平的落幕。
「怎麼了?」嚴麗好奇的跟了出來,殷司揚揚眉,他認得這個女人。他在這間醫院「解脫」了多少人,他就遇到這個女人多少次,一直默默的守在那個永遠不可能清醒的男人身邊,痴情得讓他不知不覺的為她感到心疼,那種執著、深情的眼神,殷司覺得萬分熟悉。
曾經,固倫和靜公主也用這種眼神望著他,只是當她野心愈大,她純良的眼神就跟著變了,直到她自死亡中清醒,過度膨脹的個性愈發扭曲,這也是為什麼殷司一心一意的想讓固倫和靜公主再世為人,他私心的期望著,也許一切能重新再來,格格又會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