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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面對著謀戰的,顯然已經把覺非給“放棄”了。

謀戰深知他們的脾性所以也不覺得怎麼樣,只是笑呵呵地回答說:“我大老遠得跑去把你們苦口婆心地請來你們說也是假的?你們以為我吃飽了撐著啦,是假的我跑那麼遠找你們去幹嗎?好啦好啦,你們繼續看你們的書吧,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了。”

他不耐煩地向六人揮了揮手,而那囂張跋扈的六人竟也不生氣重又安靜地坐下看書了。

謀戰看著他們對覺非無奈地笑了笑,然後示意一起出去走走。

“別見怪,他們就是這樣,脾氣古怪。”路上他對覺非解釋道,“就是因為他們都有些恃才傲物所以才一直不得重用——你知道他們中職位最低的是什麼嗎,小隊長而且還是個副的!”

覺非微笑著調侃說:“我瞭解,他們應該是被壓抑得太久瞭然後進入惡性迴圈了吧。相比較而言,二將軍你還算是幸運的了?”

“幸運幸運……”

謀戰好像忽然意識到什麼,笑罵道:“喂,你這什麼語氣,別忘了我現在可還是你的頂頭上司!”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覺非的面前好像特別放得開,平時不苟言笑的自己竟還“學”會開玩笑了。

覺非抓住了他的語病,重複道:“現在是頂頭上司,那……”

“不錯,”謀戰面色一正,嚴肅地說,“現在還是你的頂頭上司,但過不了多久這一切就將全都改變!”

“你的意思是?”

“別裝了,非要我把話都說明白了嗎?”謀戰又回覆了他的嘻笑面孔,“我承認自己有打仗天賦,但卻欠缺野心和足夠的威望。看得出來,這三點你都具備,所以過不了多久你就將反過來成為我的頂頭上司了。”

覺非無語,在這個時候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了,話我就說到這裡,至於該怎麼辦你自己慢慢考慮。”謀戰忽然停住了腳步,神色哀傷,“我要去陪陪我大哥了,聽服侍他的侍衛說自從三弟死後他就沒笑過。”

……

又到了夜裡,覺非一個人坐到了龍鱗山頂一塊特別突出的石頭上,迎著銀冷的月光他靜靜思考著。

好像每一件重要的事情都是在夜裡決定的,在這寂靜無聲的夜裡他的思緒永遠都可以隨夜紛飛,沒有瑣事困擾的大腦就顯得特別輕鬆,心裡一片空曠。

他想了很多,從藏巫山惜妍的死開始一直想到了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近的如今。當然,他還想了許多自己所掛念的人,那些隨著歲月不斷變幻的臉和那些從未改變過的笑容時常會浮現在他的腦海裡,難以磨滅。

然後,是那張悽美得令人心碎的臉!

“惜妍,等我,馬上我就能為你報仇了!”

次日,發生了兩件怪異的事情。

空氣很怪異。

今天的空氣不復以往那樣燥熱,反而有點溼潤,但就是這溼潤讓人悶得透不過氣來彷彿在這平靜之中蘊藏著一種莫名的危險。

第二件怪異的事情是負責在外巡查的偵察兵帶來的,在他帶來怪異訊息的同時還帶來了一個獸人,美若天仙的獸人。

“你叫什麼名字,鬼鬼祟祟地來我們這裡打算做什麼?!”

大帳之內,路芒喝問。

獸人女子不卑不亢地昂首回答說:“我叫若心,奉主子之命來此要見你們的大人。”

路芒對於獸人恨之入骨,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個美貌女子的話他早就下令砍人了。

“我就是了,你的主子是誰?”

若心並不急著回答,而是從腰間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