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年男子聽到珞珠管他索要軍情,當即磕頭如搗:“您再寬限我幾日,我保證將軍情拿到手!”

“廢物!”珞珠當即斥罵了一句,隨後兩指微微用力,便將手中的紅色藥丸碾碎,將粉末向空中一揚。

那男子見藥末飄落在地上,連忙用手將藥末歸攏起來,也不顧的其中混雜了太多的塵土,一股腦地用舌頭捲入了口中。

接著,這男子便露出瞭解脫般的神情,整個人俯臥在地上打著寒戰。

珞珠一腳踩在男子的頭上,厲聲詰問道:“為什麼又沒能拿到軍情?”

“此前軍情洩露的事情可能被爹發現了,現在他的書房不但上了極為精巧的鎖,更有輕信日夜把手,實在沒辦法靠近。”

“而且,雖然爹沒說,但他似乎已經對我起了疑心,若是真被他發現,以他的性格,就算我是他的嫡子,只怕他也會將我處死的。”

“既然如此,看來你以後也無法取得我想要的情報了,我們的合作也可以終止了。”珞珠一腳將這男子踢開,轉身便走。

“珞珠姑娘,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一週,只要一週的時間我必定會拿到軍情!”男子也顧不得撞擊的疼痛,慌亂地挽留珞珠。

“既然你都說要取得軍情如此困難了,我又怎麼好再強人所難?不如選擇一條對自己而言,更為輕鬆的道路吧。”

“不困難,不困難,是我失言了,若是沒有枯脈丹的解藥”青年說著說著,便雙臂僅僅抱在一起,眼球止不住地顫動,彷彿對這枯脈丹極為恐懼。

“記住,你在我眼中不過是一條狗,狗是沒有資格叫苦的,若不願意做,不做便是,跟你一樣想要解藥的狗,不知排了多少,我不介意隨時換掉你。”

“是,是,是,我明白了,明白了”這青年被如此羞辱,卻不敢有任何怨氣,只是唯唯諾諾的應道。

“一週後我會再來,若到時候還沒有軍情,可不會再像今天這麼便宜。”珞珠說完,也沒什麼猶豫,翻過窗戶,幾個閃身便離開了將軍府。

林溪雪以神識探查到了這一切,不由得好奇起來,這瓊書寓究竟要這些軍情做什麼?

難不成這書寓,勾結他國,意圖傾覆雲州皇室?

林溪雪跟上珞珠,準備查探她下一步的動向,然而將軍府內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卻是打亂了林溪雪的步調。

只見此前還唯唯諾諾的青年,在珞珠走後,瞬間換上了一副兇惡猙獰的面孔,粗暴地踹開房門,大叫了一聲:“夢蕊!人呢,死那裡去了?!”

一位丫鬟聞聲,匆匆忙忙地趕進院中,辯解道:“是少爺您讓我在屋外候著”

“啪——”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她的解釋。

“娘皮西,個騷蹄子還敢跟我頂嘴了!”青年一把握住她的脖子,不顧她的掙扎,挾這她回到了房間內,反手鎖上了房門。

名為夢蕊的丫鬟噙著淚,捂著臉,縮瑟著身子,無助地等候著已知的命運來臨。

而這青年卻是在房間中來回尋覓著趁手的物件,終於在窗戶旁找到了撐窗戶的木杆。

他拾起木杆,在手中揮動了幾下,叱道:“把手給我放下去,不許擋!”

林溪雪在將軍府外,以神識探查到了這一切,黑紅色的煞氣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浮出體表,宛如濃稠的血霧自她的身體垂落至地面。

她望了望遠去的珞珠,又回頭望了望府內的夢蕊,喃喃自語道:“十個呼吸的功夫,來得及。”

“燕子,遮蔽我的身形。”

粘液瞬間從她的脖子向全身擴散,化作了沒有五官,沒有指紋,甚至沒有關節皺紋的狀態。

真言法和雷體一同運轉,她幾乎是化作了一道流光,向那青年的房間激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