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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掌門又新收了伍言,不過伍言住在大師兄的對門,所以秦列的房間一直空著。

小夜進去的時候,秦列正仰躺在床上睡覺。

秦列很少有不練功的時候,他除了趕路的時候不練功,基本上其它時間都忙著練功,就連他們一起在八灺裡帶上幾十年,他都是一直在練功,忽然間見他不練功在睡覺,倒很是有些不習慣。

或許是渡劫需要消耗太大的精力和體能,所以累了吧。

小夜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湊在他臉身邊看了看,然後就在床邊坐下了。

想跟他說什麼,卻有些猶豫。

猶豫了許久,回頭看時,卻發秦列睜著眼在看她。

她怔了怔,“你沒睡啊?”

“嗯。”秦列淡淡的應了聲。

小夜飛快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有些不自在,怎麼說離上次見面也隔了快五年的時間。

以前就算秦列閉關幾十年,但是抬眼就能看到,也不覺得有什麼,而這次雖然相隔不遠,卻是打從秦列閉關,小夜就再沒進過八灺,就算是放置自己做好的傢俱物什,都是順手放進去的,算是實實在在的五年沒有見。

而且她這幾年花在練功上的時間相比以前少了許多,所以日子一長,更是覺得有許久許久沒有見過秦列,所以一時間難免有些不自在。

但是秦列卻沒什麼異樣,或許是他一直在練功所以不覺得吧,又或者,是他天生臉皮厚?

也是,這男人從來沒有覺得不自在的時候。

小夜還在自顧自的猶豫著。

秦列看著小夜扭捏著不說話,他竟也不開口。

“呃,你怎麼沒練功?”小夜不知所謂的問了句,問了之後自己都覺得自己無聊得緊,就乾脆側過身說:“我想跟你說件事。”

秦列抬起手,將雙臂枕在腦下,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什麼事?”

他只穿了件黑色的單衣,一抬手那衣襟就敞了開,小夜一眼看到他健實的胸膛上印著一個牙印……

她頓時耳根都紅了,又趕緊的側回身去,快有五年不見,居然一見就幹出這種尷尬的事來!真是……為了掩飾下自己的尷尬,她非常明智用話題來轉移注意力:“你,你確定,要去太阿?你決定好了?”

秦列似有似無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小夜等了會兒,急了:“你倒是說嘛,一定要去太阿?”

“一定要去太阿。”

“為什麼?”小夜再次側身面對秦列,“你不會是要回去找李長秋報仇吧?!他可是洞虛期的修士,你才剛結嬰,打得過他麼?”

秦列眉頭動了動,淡淡的問:“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

沒想他會忽然問這麼個問題,小夜一怔,“什麼呀?什麼樣?我還不是怕出事麼,就算你靈力比修為高,但是怎麼說他也比你高出了整整一個大階,我是擔心你才這麼說的嘛,擔!心!懂不懂?”

說了之後,有些負氣的看了他一眼,看他神色淡淡,跟之前沒有什麼變化,忽然意識到他這問題問的不是她心中所想的李長秋的事情,她又頓了頓:“難道我猜的不對?你不是為了李長秋那個老傢伙才要去太阿的?”

秦列不說話,小夜就當他是預設:“真的嗎?”

秦列懶得解釋,那就是又預設了,小夜狐疑的看著秦列,她思索了好久,又問:“那你是為什麼?袁瑜?蕭掌門?還是什麼?”

見她猜的亂七八糟,秦列似乎不想再跟她討論這個話題,“你就留在這,不用跟我一起去。”

“什麼?!”小夜叫起來,挪了挪身體,湊近秦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