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雲用手指尖在宮無極的手掌心中撓“小宮,有問題,這老頭肯定有么蛾子。”宮無極捏住她搗亂的手指尖,壓下心中異感,然後用兩根手指頭懲罰性的在她細滑的掌心一掐“且看看再說。”反正有宮無極在,大事小事好像都不用她動腦子,有力氣不省白不省,將手從宮無極的掌中抽出來枕到腦後,懶懶散散晃晃悠悠的落後兩步,慢慢跟著。這老頭雖然斂了不少氣息,但全身的那股剛勁之氣卻一點都沒有減少,只要是稍徵有點實力的人都能感覺到他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迫人的力量。不過,他還不是宮無極的對手。因為宮無極強大,但只要他不出手,除了風骨突出之外,完全就如一名普通的濁世家公子,完全不像是修道之人。僅憑這樣對全身氣勢收放自如的實力,老頭子就落後宮無極一大截,就算拍馬也追不上。

一隊人走進一家名為泰和的酒樓,其實說是酒樓有些寒磣了這二字。因為不管是從外面還是內在,這泰和的修正和裝潢都只能有普通來形容,更確切的說這泰和樓到像一家普通的路邊飯館。沒有想象中店小二的熱情吆喝,也沒有掌櫃的為了讓你多消費一點而跑上來奉承介紹的。這樣不是說泰和樓沒掌櫃和夥計,相反的,不僅有而且還挺多,客廳中一共有十五章桌子,就配備了十五個端茶倒水上菜的店小二,每人負責一桌。但是他們如穹蒼的所有人一樣,神情呆板,放佛都只是在做著早已經規定好的事情,而且經年日日重複。

大廳中此時已經坐了不少人,見落雲他們進去都不動聲色的或微微側頭,或輕輕斜眼打量觀察。大廳中靜的出奇,每個人都好似心懷鬼胎沒有好意。

“聖子大人這邊請。”老頭子對於這種氣氛習以為常,引著眾人到不遠處的一個空桌,“因為不知道有這麼多人,所以只留了一個位置。”這樣的桌子打擠的能做下八個人,不說老頭子叔侄兩,就落雲他們一夥人都有二十來個,這別說一桌,怎麼著也得有三四五六桌才能勉強坐下啊。

不過事實雖然如此,但老頭子這麼一說出來,多少讓落雲覺得很不舒服。他這是明顯的在排擠南宮軒,這樣眾目睽睽之下,分明想讓他難堪。

“既然坐不下那就不坐了,掌櫃的,還有沒有獨立的小院?”落雲懶懶一笑,朝著站在櫃檯後面的中年大叔招手,“我們包院,小拉巴雞的地方待著不爽快。”老頭子聞言臉色微徵一變,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南宮軒身旁的侍衛早就不爽老頭子的態度,看他這樣被落雲當眾諷刺,心裡痛快,直想拍巴掌叫好。

掌櫃的面無表情的抬頭,一絲波瀾都不驚,“哼,三棟七院。”他的話音剛落雲,然後就有一個同樣面無表情的店小二從上樓的樓梯道下轉出來,站在那裡準備帶路。

“夥計們,走著。這地兒小,空氣都難掩的渣氣給汙染了。”落雲說著提步就要走,宮無極一笑,自然跟著。落雲是認準了老頭子有么蛾子,肯定不會就這麼放他們離開,所以才敢這麼囂張。畢竟為什麼蘇柄月他們沒認出他們的身份,他卻一上來就知道。而且不管事他袖中耍的花招,還是這定下的飯局都表明一切早有準備。他們剛到穹蒼,他就如此的瞭解他們的行蹤,這豈不是很怪異?

果然,老頭子立刻笑著攬住幾人,“老夫只是實事求是的說說,姑娘這是在生哪門子的氣啊。”老頭子說的自然,就好像與落雲相熟已久一般,在外人看來,對落雲的責備抱有一種縱容的感覺,“大家既然是聖子大人的朋友,那也就是老夫的朋友,老夫哪有不好生款待自己朋友的道理。”老頭子說著朝旁邊幾桌的人抱拳拱手,“老夫看幾位都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可否將位置讓出來?至於你們這一頓的飯錢酒錢,就當老夫請客。”

有兩三桌的人互相使個眼色,在桌子上放下一枚金幣,朝老頭子抱拳回了一禮,便拿起東西走了。只有另一桌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