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說。”凌雲鶴不假思索,從乾坤袋中取出一物,拋給陌天歌,“有了此物,九彥宗必須為道友辦成一件事,不管難度多大。在凌某未能替秦道友將事情辦妥之前,此物暫時就由秦道友保管吧。”

陌天歌接過這玩意兒。這是個看起來平常無奇的木質牌子,長寬不過兩寸,上頭更沒有裝飾花紋,只有淡淡的靈光。以陌天歌的經驗來看,這上面應該是一個特別的符咒,而且是秘傳的那種,氣息很古老,流傳的時間最起碼也有數千年了。

“還恩令”凌雲飛一看到此物,頓時色變,雙眼緊盯著陌天歌手中的木牌。

陌天歌詫異,看了眼凌雲飛,向凌雲鶴揚了揚木牌:“這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驚詫之後,凌雲飛的臉色很快恢復正常,他對陌天歌肅然說道:“這是我們九彥宗的還恩令,持此物者,為我九彥宗客卿長老。有此物在手,我九彥宗弟子不得傷其一分一毫,並且,可以要求九彥宗為其做一件事情,只要無損於宗門的利益,不管多麼困難,都必須完成。”

他望向凌雲鶴,眼中露出複雜的表情:“此物在我們整個九彥宗,也只有三塊,沒想到其中一塊就在二哥的手上……”

“還恩令?”陌天歌眯起眼,這說起來,倒像是俗世裡一言九鼎的俠客的行為,修仙界也會有如此的事情麼?雖然他們一般也很注意自己的承諾,可如果涉及到重大的利益,隨時翻臉也是很正常的。

天殘望著這塊木牌,目光懷疑:“有此物在手,你們九彥宗當真不會動一根手指頭,還會盡力完成?”

“不錯。”凌雲飛又犯了話癆,侃侃而談,“我們九彥宗,在雲中是最重視師門傳承和兄弟情義的門派。我們的祖師爺門下九位弟子,都是兄弟情深,共同進退,所以我們才叫做九彥宗。這個還恩令,是我們九位祖師留下的,當年祖師曾受過別人大恩,便以此物相贈,允諾持此還恩令,在九彥宗暢通無阻,等同客卿長老,直到完成承諾為止。這三枚還恩令在數千年間陸續回到了門派,從此不再現世。”

陌天歌晃了晃手中看起來平凡無奇的木牌,對凌雲鶴道:“如此說來,此物價值不菲?”

“何止不菲?”搭話的仍然是凌雲飛,“以我們九彥宗的實力,此物若是流出去,有可能元嬰修士都會動心”

客卿長老,享受一切長老的待遇,可以使用門派資源,又不受宗門約束,對於某些修士來說,確實是極好的位置。

凌雲飛話說完,陌天歌轉頭一瞧,田之謙與楊成基二人眼中閃動熱切的光芒,緊盯著此物,似乎很想一把搶回去。

如此一來,陌天歌反而疑惑了。別說凌雲鶴還不是九彥宗的掌門,哪怕他是,這樣貴重的東西,只怕也會是由門中元嬰長老保管吧?他手中居然會有一枚?何況,這樣的東西他就這麼隨隨便便地丟給別人……她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了,這個凌雲鶴,到底在想什麼?

作為一個修士,要時刻防範著被別人算計,同樣的,還要避免欠別人太多。欠了別人,一是容易出心魔,二是這樣更容易被別人算計,不管哪一件,捱上了都是倒黴的事。

凌雲鶴卻只是氣定神閒,等到凌雲飛大致說完,他道:“有了這件東西,秦道友還有什麼疑慮?”

陌天歌看了看這木牌,目光在凌雲鶴和凌雲飛身上繞了一圈,問:“就算我有這東西在手,你們事後搶回去了又怎麼算?”

凌雲飛臉上出現憤然之色,搶先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可是祖師遺訓,我們九彥宗的弟子,從來不做這樣的事”

…………

雖說修仙之人兩面三刀很正常,可他們也有他們的忌諱,涉及到祖師之事,少有違背。

陌天歌沉吟了片刻,把這木牌揣進懷裡。原本以為是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