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有一次應酬飯桌上,一個被投資方硬塞給他的清純掛美人撒著嬌要他幫忙夾菜,鬱清是怎麼做的?

他一眼沒看,人被趙耀扔出去了,就丟在大街上,那妞是個不大不小的網紅,因為勾引不成反被嫌棄的新聞讓她事業從此一蹶不振,再也沒出現在公眾視野。

要說鬱清多溫柔,並不,他只是習慣保持良好風度,然而客氣溫和的背後是觸不可及的涼薄。

魏沾衣吃飽,鬱清送她回薔薇院,沒送她上去,他看著她背影,在她回頭時還衝她笑了下。

轉角處她的身影消失,鬱清笑意收起,眸色涼了下去,看著二樓亮起來的燈,他冷漠的轉身,去了書房。

艾琳和總助其實也猜到他想囑咐什麼,應該是讓他們管住嘴,不要亂說,他們哪兒敢啊,反正是老闆喜歡的,甭管什麼樣只要他願意就成。

結果和他們預料的差不多,只是鬱清的態度和剛才對待魏沾衣天差地別,似是壓抑著怒火,艾琳和總助戰戰兢兢的表達了自己忠心,然後馬不停蹄的離開鬱家。

鬱清沒有立刻就回薔薇院,站在窗邊,他回憶起魏沾衣教訓人時的恣意瀟灑,輕哂了下。

皮夾裡有他收藏起來的她的髮帶,摺疊得整整齊齊,他放在鼻尖,還隱隱約約聞得到薔薇香。

那棟洋樓的選景和位置都是絕佳的,在別墅中央,他不管在哪裡,只要開啟窗就可以看到那個方向。

那時這房子還沒有建起來的時候,他就像這樣站在窗邊看著未竣工的建築,捏著這塊小小的髮帶,放縱自己的心緒,由著自己想她。

鬱清輕吻髮帶,重新疊起來,藏進皮夾。

魏沾衣洗過澡換過衣服,躺在沙發上等他來。

她門被推開,鬱清站在門外,手裡夾著煙。

他不常抽菸,更不會在她面前抽。

她暗自琢磨,這是要找她算帳?

魏沾衣長睫垂下,不言不語先下手為強的裝個委屈。

鬱清走進來坐在她旁邊,拍自己的腿,「坐過來。」嗓音沙啞有些懶倦。

魏沾衣猶豫。

「沾沾。」他輕喚,手裡的煙搭在沙發邊,煙霧繚上半空,房間裡尼古丁的味道和他身上的沉香交融,迷離古怪。

魏沾衣咬唇,算了,這麼久以來也不是沒坐過,豁出去了。

她拘謹的坐在他腿上,鬱清霍然攬住她腰臀,拉得更近,魏沾衣臉撞在他肩膀,抬眼看到他凸出的喉結和下頜線條。

他那夾煙的兩根手指捏起她下巴:「說說,是我不夠疼你嗎?」

魏沾衣瞥了一眼那隻煙,火星很暗,菸灰快要落在她身上。

她說:「你只是把我當個寵物。」

他笑,笑得有些冷。

「沒良心,剛才回家,我一步一步把你抱回去,知道意味什麼嗎?」

魏沾衣懂,但不說話。

鬱清今天是故意讓她跑的,跑了再抓回來,好叫她知道哪怕跑到天涯海角也沒用,他對她總有用不完的耐心。

那煙的灰落在魏沾衣手臂,帶著一星火點,灼得她輕呼一聲,可憐兮兮埋怨的看他一眼。

鬱清鬆開捏她下巴的手,把煙滅掉。

看她還在搓著手上被灼到的地方,好像疼得很,他又想起她打人時的兇殘,低笑著:「疼嗎?」

魏沾衣信手拈來一副嬌媚小模樣:「嗯,好疼。」

鬱清捏她的臉,用力的捏,忽而咬一口她的唇,「這樣呢,疼嗎?」

「………」

她還得裝羞憤推開他:「你怎麼這樣!」

真想捶死他算了。

鬱清拿起她手,替她揉那被灼到的小片肌膚,眯著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