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的相處讓他將恨意剔除,只餘迷戀和喜歡,他愛她身上香味,愛她杏眼彎彎,愛她乖乖依偎在自己懷裡的模樣。

可他不是個喜歡把愛意掛在嘴邊的人,他對她說過的幾次喜歡,有意遮掩剋制,於是他們因此錯過許多許多。

今後不會了,他會對她一一訴說他的愛,和他對她久遠而深沉的迷戀。

鬱清為魏沾衣建了一個小玻璃房,就在她的洋樓旁邊。

她剛睡醒,鬱清把她抱起來,低頭輕輕吻:「公主,帶你去看雪好不好。」

魏沾衣看了他一眼,垂下眸。

鬱清好脾氣地笑了笑。

他抱著她下樓,走進玻璃房,把她放在床上,也跟著躺上來抱著她。

玻璃房內溫暖,天空在下雪,像要落在他們身上,卻又在半空被攔截,落在玻璃房頂,雪花罩頂。

魏沾衣靠在鬱清懷中抬著頭看,她愈漸纖瘦的腰肢盈盈一握,他一隻手臂便可以抱住。

「公主,陪我白頭好嗎?」

最近的他真是愛極與她講未來,他總是描繪出一副美好的畫面說與她聽。

今夜的玻璃房賞雪,可真不像是內斂的鬱先生會玩的浪漫。

魏沾衣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問話,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場雪。

最後一次了。

最後一次跟他度過這樣的夜晚。

今後,她再也不要見到他。

雪花鋪蓋住玻璃,直到再也看不到夜空時,魏沾衣又昏睡過去。

鬱清和魏沾衣今夜是睡在玻璃房的,第二天一早他將她抱上樓。

鬱清去給她煎藥,趙嫂帶人收拾魏沾衣的房間。

魏沾衣醒過來看著她。

「……趙……嫂。」

沙啞的聲音讓趙嫂背脊僵住,她僵硬轉身:「太……太太?」

魏沾衣已經很久沒有開口說過話了,趙嫂激動得霎時雙眼含淚,連忙點頭:「我在,我在,太太要什麼?」

「我想……去廊揚走走。」

「先生!先生!」

廚房外響起趙嫂又驚又喜的聲音,「太太說話了,太太說話了!」

滾燙的藥汁灑在他的手上,鬱清擦去那滾燙的溫度,「端上藥跟過來。」

他快步走出廚房。

趙嫂連忙應聲,把藥端上出來時鬱清已經不見了。

從廚房到洋樓的距離不算遠,鬱清卻一點耐心都沒有,快步跑上摟推開門,魏沾衣正坐在床上,緩慢的抬起眼看著他。

鬱清牽起笑意,走到她床邊蹲下,聲音很溫柔:「沾寶剛才說什麼了?」

魏沾衣不做聲。

鬱清耐心哄:「也說給我聽聽,好不好?」

「你說,我都做。」

「好不好,沾寶。」

趙嫂端著藥站在門外,有些為難,不知道現在該不該進去,剛才魏沾衣明明開口說話了,可現在先生哄了這麼久,她又不說了。

鬱清無奈嘆氣,看向門外:「太太說什麼了?」

趙嫂走進來:「說想去廊揚走走。」

廊揚是遼城最適合看日出日落的地方,還可以看海。

鬱清點點頭,吻她額頭:「好,我帶你去。」

趙嫂幫她穿衣服,鬱清在門外等。

趙嫂出來後,臉上還掛著笑:「太太最近好多了,精神狀態也好了不少,今天還說話了,剛才穿衣服時看著也有人氣多了。先生,我覺得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你別太擔心了。」

鬱清淡淡頜首。

他心裡其實也高興,最近兩天的魏沾衣的確有些好轉。

鬱清把她抱上車,到廊揚後,趙耀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