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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曹顒卻知道他是說自己那外表無比低調、內裡別有洞天的莊子,不由跟著“哈哈”一笑。
這次寧春沒請歌妓來,而且飯菜大半出自秋娘之手,更像是常家宴。因寧春一會兒還要回府繼續籌備婚禮事宜,大家也就沒敞開了喝酒,小酌幾杯,天南海北的扯上一通,倒也興致盎然。
三人吃完了酒,出了宅子,寧春向曹顒和永慶說:“這裡我可就託付給兩位兄弟了。二是我的正日子,喜帖這兩日就送到府上。”
曹顒和永慶都道:“外面自有我們,不用惦記。”
三人分道揚鏣,曹顒一面策馬。一面想著這些日子忙亂,寧春大婚的賀禮還不曾備下,回去得趕緊和紫晶商量,儘快準備妥當。
曹顒一路思量著給寧春地賀禮,行到自家門口,忽然見一側停了輛藍帷馬車,車伕規規矩矩坐在車轅上,眼睛卻望著曹府門前往來之人。
曹顒不由一愣。按理說如果有人來訪。若主人家不在。門房都會勸回去的,堵在門口等的卻不多見,這般無禮盯梢的更是稀罕。
曹顒在門前下了馬,向迎上來接韁繩的小廝問道那是什麼人。
小廝回說:“她自稱是官媒,要見老爺,咱們說了主子們都不在家,她便說在門前等著。大爺恕罪。實在是小的們攆不走他們,又不好動粗……”
曹顒點點頭。這時那邊車伕已經注意到曹顒這個主人歸來了,大約向車裡說了什麼話,挑車簾下來個梳雙髻的小丫鬟,然後放下小板凳,扶著一位中年婦人出來。
那婦人走到曹顒身邊行禮問安,自言乃是官媒,前來府上提親。
那自稱官媒的婦人顛覆了曹顒對媒婆地認知。受從前影視作品地影響。曹顒一聽到“媒婆”二字腦海裡首先出現地是一個濃妝豔抹、能說會道、頭戴大紅花、手擎旱菸鍋的老婦人形象。而眼前這個婦人四十來歲年紀。妝容淡雅,衣著得體,言談有禮。倒像個體麵人家的當家主母一般。
曹顒對“提親”二字有些過敏,當下就向那官媒說自家親長都不在這邊,萬事做主不得,請她回去。
那官媒卻道:“老身受人之託,必是要盡力而行,哪能無功而返?雖然曹家老爺不在京畿,有大公子在也是一樣的,且先看了老身帶來這紅帖,成與不成的,大公子再做定奪,可好?”
曹顒想她等了大半天,算是敬業的,又不好和個媒婆在大門口這麼說話,便吩咐小廝請她到偏廳。
曹顒先回了院子換了衣服,又吩咐紫晶同去偏廳,看情況不好就幫兩句腔。他對媒婆實在沒什麼好印象,雖然覺得這個媒婆瞧著還不錯,但萬一對方糾纏不清,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斷不想淪落到和個媒婆鬥口的地步,實在是丟不起那個人。
回到偏廳落座,那官媒拿出一張紅箋來,恭恭敬敬遞過來,陪笑道:“老身是受了正黃旗覺羅太太所託,來向貴府三小姐提親地。”
曹顒一愣,眼底不由多了幾分笑意,有人給萍兒提親,真讓他這個做哥哥的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隨後,他才反應出這“正黃旗覺羅家”是哪個府。果然其然,接過那紅箋,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塞什圖的姓名、旗籍、年紀乃至三代名號、籍貫和官階。
曹顒掐著這帖子覺得有些可惜,父親今兒才走,若早上一天……當然,那也得問問萍兒的意思。想罷,他向那官媒道:“方才也和嬤嬤說了,我家親長不在,我這個做哥哥的是做不了主的。您的紅帖子我留下了,麻煩回話覺羅家,待我回頭修書一封與我家父母相商,再給那邊回信兒。”
那官媒也沒有糾纏,見對方收了帖子,她也算“不辱命”,便起身告辭。
紫晶見過塞什圖地,也常聽曹頤提覺羅太太,細細思量了一回,也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