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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另當別論。”
曹顒一口酒險些嗆到,這可真是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虧她想得出!
魏信也忍不住大笑起來:“韓夫人莫非拿我們說笑不成?別說您出五十萬兩,就是出五百萬兩,也不到我們本錢的三成,倒想分五、六成的利!罷了,你這點私房錢還是留著買花粉吧,魏某可不敢用了!”
程文魁見魏信這般大笑頗為無禮,心裡微微有些惱,但想到那不止是魏家地買賣,還有曹家參合在裡面。曹家有三個茶園子,又有這珍珠,前些年接駕,銀子流水似的花出去,聖上賞賜的寶貝也流水似的抬進門,全江寧人都知道曹家財大氣粗。這會兒魏信說本錢一千五百萬兩,多少有些虛誇,但想來幾百萬兩應是有的,自家怕是佔不到大頭了。
他老人家剛待駁魏信兩句,壓壓他氣勢,卻聽到屏風內韓江氏笑吟吟道:“魏五爺這麼大的本錢,想來也不差五十萬兩銀子週轉了,實是小婦人莽撞失禮了。當敬魏五爺一杯賠罪。”說著,酒盞一響,她又喝了一杯。
程文魁心裡嘆氣,這丫頭還是年輕毛躁了些,雖然賭的是曹魏兩家需要江家的銀子,這才出言激將,但這般說出來若惹惱了對方,後果不堪,這些日費力和曹家套近乎地苦心就都付諸東流了。
魏信卻也沒惱,仍掛著笑:“是了,我只缺些週轉地活錢罷了!其實本地錢莊實在不少,便是不能一下子拿出五十萬兩借貸的,二三十萬兩還拿得出,我多找幾家就是了。那陳家的隆興錢莊素日裡都只收我二分六厘地利息,便是借銀一年。利銀也不肖多少。”
曹顒也彬彬有禮道:“六合錢莊既然不方便借貸,也無妨,韓夫人不要為難,也不必介懷。”
程文魁知道他們半真半假,但這時韓江氏要是說死了,那真就沒有迴旋餘地了,忙道:“魏五爺何必跑多家那麼麻煩!
是想法子也得給您湊不是!買賣不在人情在,便是這咱們本兒小。不用咱們。待下次咱們收回些銀子。再向魏五爺效力也不甚遲啊!”
曹顒和魏信嘴裡打著哈哈,只吃酒不答話。
韓江氏卻笑道:“魏五爺卻是欺我婦道人家不諧外事了。您做的定是要壓本錢的大買賣,這才需銀子週轉吧。隆興錢莊確是拿得出三十萬兩,卻不知道他們肯不肯這銀子在外面壓上一年半載。——那他們自家別的生意便不用做了。”
程文魁一聽急得暗暗跺腳,誰知道韓江氏話鋒一轉,又道:“我們受魏五爺恩惠良多,不敢賺您的銀子。但魏五爺您也是知道的,商家素來有些個忌諱,不能做蝕本的生意。小婦人倒是誠心想要隨著二位發財。要不這樣,五十萬兩就五十萬兩,魏五爺說個分利的法子來聽聽,合適不合適地,咱們打個商量。”
魏信等地就是她這句話,當下裝地十分不在意:“隆興錢莊貸銀子給我。才收二分六厘利息。韓夫人您說我分您幾分?”
韓江氏是一點兒不信魏信能從隆興錢莊拿到三十萬這麼多的,以她對江寧幾家大錢莊的瞭解,還沒有哪家敢拿二十萬兩以上在外面壓一年的。利錢也不會收這麼低。當下她略一尋思,還價說要佔四成利。
魏信就和她展開拉鋸戰,曹顒和程文魁在一旁的打圓場,偶爾插上幾句,各自相幫己方。最後定下來二成半利。
*
韓江氏隨著程文魁方離開,就見曹方面帶焦色,搓著手進來,對曹顒道:“大爺,有點棘手!”
曹顒與魏信彼此看了一眼,滿是疑惑,就聽曹方說道:“大爺,方才來了一個人,是山東日照王家的小廝,他們東家在揚州城外被綁架了!”
山東日照王家,是北方最大的珠商,他們這次來地是家族的當家人王魯生就是珍珠會那晚曾上臺來驗珠的那位中年漢子。他家,也是這次暗標標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