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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打發人從酒樓訂了兩桌上等酒菜送來,一桌送到粉蝶姊妹院子裡,一桌直接擺在園子裡地涼亭。看著與莊先生談笑風生地程夢星,曹顒心裡由衷地敬佩。
才子啊,這就是才子啊。怨不得話本里都是才子佳人的故事。方才在側院那邊,程夢星憑著“伍喬先生”的才名,又搖頭晃腦,聽粉蝶、翠蝶兩個合奏一曲。隨意地指點兩句,便使得兩個小姑娘滿眼放光。
待程夢星一時手癢,也撫了一曲後,粉蝶與翠蝶便是雙雙拜下,自薦為婢子,侍奉先生。
程夢星也覺得兩人技藝不凡,又是這番容貌風情,倒也不厭惡。只是畢竟在曹家,又不知她們與曹顒地關係。帶有探尋之意,看向曹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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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不失落,那是騙人的,就算對兩個小姑娘歇了心思,但見她們對程夢星這般殷勤還是有些吃味兒。不過轉念一想,瞧這姊妹兩個有點痴迷曲藝地意思。又是自願跟著程夢星。說不得這正是個好結果。
說完自薦為婢子地話後,粉蝶與翠蝶才反省出有些魯莽。雖然眼下身契在自己懷裡,但是畢竟是曹顒大恩,這邊還沒得其許可,便自專去處。實在有些不妥當。因此。兩人皆帶了慚色,衝著曹顒。道:“曹爺,這,可使得?”
既是她們姊妹兩個自己的選擇,對方又是家世富足、人品上好地程夢星,曹顒自然是交口贊好。
雖然添了粉蝶、翠蝶主僕四人,但是不過是多僱兩輛馬車的事。
午飯後,曹顒送他們出了大門。望著馬車漸行漸遠,曹顒與莊先生才上馬,返回道臺府,一邊贊著程夢星的才學,一邊羨慕這小子的豔福。
瞧著粉蝶與翠蝶兩個對程夢星的神色,若是沒什麼意外,想必是終身也指望在他身上了。
轉了一圈,又為妾室,曹顒突然生出種天道迴圈之惑,一時恍惚,險些跌下馬來。幸而即時拉住韁繩,才沒有跌到地上。
莊先生唬了一跳,忙勒住韁繩,關切地問道:“孚若,沒事吧?”
曹顒覺得自己眼皮有些跳,用手揉了揉,笑著回道:“先生勿用擔心,許是剛才空腹吃酒地緣故,頭有些沉!待回去小憩一陣,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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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曹家西府,正院上房。
曹躺在床上,雙眼凹陷,嘴唇青紫,面色灰白,微微動了動嘴,卻說不出話來。兆佳氏站在地上,見丈夫這般模樣,哪裡還忍得住,“嗚嗚”地哭出聲來。李氏也紅了眼圈,拿著帕子拭淚。
曹寅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見唯一的弟弟這般模樣,心裡也酸澀難當,面上卻故作輕鬆,道:“老二,為兄打發人去州了,算算時日,現下說不定已見到他們哥倆兒,侄兒正往回趕呢!”
曹“咳”了下,臉色多了紅暈,眼睛也不似方才那般渾濁。
曹寅心中益發難受,知道正如大夫交代的,曹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已經派人去學堂,接曹碩他們兄弟。聽著外邊倉促地腳步聲,看來是他們兄弟回來了。
曹碩他們進得屋來,見父親如此,已是心如刀割,卻不敢大哭,怕驚擾到父親,唯有低頭飲泣。
五兒病著,沒在跟前;兆佳氏所出的四姐由奶子抱著,也在屋子裡。
她將兩週歲,已經學語,像是感覺到親長的異常,嘴裡不停地說道:“父親、父親!”聽得人越發心酸。
前些日子,曹害了疾,起先並不嚴重。曹寅手中有御賜的金雞納,便在過來探病時送來。誰承想,卻是成了今日這般模樣。
曹的精神瞧著好了很多,掙扎著半靠起來,瞧了瞧屋子裡的兄嫂妻兒,臉色現出一抹憂色。
曹寅暗暗嘆息,知道他擔心庶女,溫言道:“五兒已經無礙,約莫是前幾日鬧騰得虛了些,剛才打發人去瞧,現下正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