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顯貴,看上這位少奶奶,才使法子謀害了她的丈夫與公公,目的是想要逼她改嫁;不想這少奶奶貞烈,寧死不從,隨丈夫共赴黃泉了。

叩雖然能夠直達天聽,但是哪裡是那麼好告的?按照律法,不管軍民與否,冤情如何,這叩之人要流千里的。

“爺叩前,就將信給小的,讓小的送到山東曹爺這裡,說要曹爺心裡有個數。小的不放心爺,就在京城多流了半日,沒想到爺去了督察院衙門後,老爺那邊就召族人,當日將大爺在族譜上除名,還向步軍衙門遞了狀子,要告大爺‘忤逆’之罪!”六斤說到這裡,又給曹顒跪下,一邊磕頭,一邊求道:“曹爺,除了寧爺,爺與曹爺最是交好!小的求您了,就救救我家爺吧!”

第六卷 清平樂 第二百二十章 七日(中)

照《大清律》,忤逆罪若是落實,那就是斬立決。嚇住了,怕這案子查起來,影響到家族前程,直接先給兒子落實個死罪,也省得查來查去的牽扯出太多人。

曹顒見七斤雖然急切,但是面上並無悲慼之色,問道:“可是狀子又撤了?”

七斤點點頭:“大小姐得了信,從簡王府回來,不知怎地說動了夫人,兩人去步軍衙門勸老爺撤下訴狀。不過,老爺也說了全當沒這個兒子,告病在家,閉門謝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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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勇武伯爵府。

內院正房,不時地傳來“哎呦”、“哎呦”的呻吟聲,萬吉哈確是病了。他閉著眼睛,用手扶著頭,半躺在炕邊,不停地呻吟著。

福惠郡主站在地上,喚人送來一個燭臺,就著燭火烤了兩小塊膏藥,給萬吉哈貼在太陽穴,又用手輕輕按了按。

貼了好一會兒,萬吉哈才覺得疼痛稍減,坐起身來,慢慢地睜開眼睛,看面色憔悴的福惠郡主,重重地嘆了口氣。

福惠郡主想起關在督察院大牢的長子,鼻子一酸,坐在炕邊,落起淚來。

萬吉哈見了,心中煩躁,不耐煩地說道:“哭什麼,不是說全當沒有這個逆子嗎?你向來對他不喜,如今可不是正如了願!”

福惠郡主立時站起,瞪著丈夫,尖聲道:“你這是什麼話?就算永慶自小不在我身邊,我們娘倆疏遠些,但也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的!你這做阿瑪的狠心,為了榮華富貴。不認就是了,何苦非要逼他到死地?若不是永佳正巧趕上,我還被矇在鼓裡!”

萬吉哈只覺得“嗡嗡嗡”的,腦仁疼得更厲害,太陽穴突突只跳,忙復又躺下。用袖子矇住眼睛,瞧也不瞧福惠郡主,又“哎呦”、“哎”地呻吟開來。

福惠郡主心裡著惱,使勁跺跺腳。掀了簾子出去了。站到廊下,她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心裡後悔萬分。

因永慶自幼跟著祖父、祖母身邊,後來雖然回到福惠郡主身邊,母子兩個卻始終很陌生,又都是性子高傲之人。相處得很不諧。雖然不是有意為之,但是福惠郡主卻是一直疼次子多於長子。對長子諸多要求也略顯刻薄。這樣地後果,是永慶與母親的關係越發客氣疏遠。

若是不是這般,永慶怎麼會自作主張去叩,連個商議的人都沒有,父母也是指望不上的。

福惠郡主正難受呢。就見永勝打外頭回來,臉色很是難看。她忙迎了上去,問道:“你二叔那邊怎麼說。可是答應去求十四爺了?”

福惠郡主口中所說的“二叔”,就是萬吉哈的弟弟羅察,原任工部侍郎,丁憂起復後為禮部侍郎。他地長女是十四阿哥的嫡福晉,所以福惠郡主才會這樣問。

娘倆個一邊兒說著話,一邊兒進了上房西側間坐下。永勝想要去看看父親,福惠郡主往東屋那邊看了一眼,只說是睡著了。

提到二叔,永勝臉色帶出幾分氣憤來:“二叔說了,既然阿瑪已經將大哥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