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收了笑,望著喜塔拉氏,正色道:“覺羅太太,方才您進門,看到塞兄受傷時,心下是什麼滋味?有些傷口,看不見,摸不著,卻更叫人心疼!”說到這裡,看了看曹頤,不再說話。又不是來跟老太太拌嘴來的,應付兩句便罷了。

最終要如何,還要看曹頤地意思,瞧著曹頤行事之間,不像是對塞什圖沒情的。曹有些頭疼,瞧著妹妹在家幫著母親管家時,也有幾分手段;怎麼出門子了,反成了這個小女人模樣?可不是讓人著急。

其實,方才說要喊人往步軍衙門報備,除了為曹頌預先開脫外,曹也有試探萍兒地意思。若是萍兒真不耐煩在覺羅家,那他無論如何也會帶著她走的。

曹頤聽著婆婆與大哥的機鋒,這些話曹頌與祿穆布是不懂地,就是塞什圖估計也未必能都聽明白,但是她卻能聽出哥哥地關切與婆婆的不滿,

想著哥哥與弟弟一個從江寧,一個從山東,千里迢迢地回京,曹頤不禁紅了眼圈,心中又是後悔,又是自責。自己真是沒用,這些年來,竟是讓人擔

不知不覺,曹頤坐直了身子,看了眼向來最疼自己地哥哥,最親近自己的弟弟,再看看對她苦心教導的婆婆,開口道:“對不住,都是我地緣故!”

眾人都望向她,連著塞什圖亦是。曹頤含著淚,先對曹與曹頌道:“都是我不好,讓哥哥與二弟為我擔心了!原本不想讓大家跟著擔心,所以有什麼難過的也藏著掖著,現下才曉得,哥哥就是哥哥,二弟也永遠是二弟。再沒有好擔心的,再不會讓大家惦記!”

曹頌聽著糊塗,嘀咕道:“哥哥不是哥哥,弟弟不是弟弟,那是什麼?”

曹卻聽出她的意思,不知該為她高興,還是為她的選擇遺憾,心裡嘆了口氣。

曹頤對兄弟說完,轉過頭看著婆婆,說道:“額娘,都是媳婦不好,讓額娘操心,委實不孝,媳婦曉得往後怎麼做了!”

喜塔拉氏見曹頤雖然含著淚,但是小臉上滿是決絕,也是甚覺欣慰,笑著點了點頭。

塞什圖只覺得身子有些發冷,迷迷糊糊的,打了幾個寒戰。

第六卷 清平樂 第二百四十九章 何為

自去年定下差事出京,至今還不到一年,但是卻讓人產生物是人非之感。站在崇文門內竹竿衚衕口,曹騎在馬上,望著寧春家大門緊閉的宅院,眼前彷彿出現了白白胖胖的寧春,彼時,他熱忱而關切地道:“伯父沒在京城,可你還有咱們這倆哥哥!”一會兒,又是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只笑道:“還有件事你得賀我,哥哥最近卻是要高升了!”

寧春家亦是滿洲大姓,祖墳都在關外,因此曹就算想要到其墳前上杯水酒,一時半會兒卻也是不能。

曹嘆了口氣,調轉馬頭回府。

他剛才去了戶部衙門,畢竟是揹著“公差”的名義進京的,差事總要先了結。

戶部山東司主事彭鑄是他先前的下屬,自然是無二話的。與曹商議著,將山東布政司使明年預算中幾項數額不多的款項給駁回,其他的都算是核准。這樣,既像是守了規矩,又是佔了大實惠。而後交到堂官那邊,等著批示就行了。

算算日子,曹卻是能在京裡在待些日子。他已經給透過侍衛處,往上給康熙上了請安摺子,將自己因“公差”至京的緣由說了。至於傳召不傳召自己,那就是康熙的旨意,曹倒是有些無所謂。之所以走這趟程式,也不過是“表表忠心”,省得落下是非口舌。

到了西城,過了豐盛衚衕,便到了曹府。

看到門前的馬車,曹問上前來牽馬的小廝道:“二爺打平王府回來了?”

小廝一邊牽了韁繩,一邊回道:“二爺才回府,三姑娘來了,在前廳候著兩位爺!”

因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