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李煦對曹顒地行跡有些好奇,伸手叫來個心腹,指了指曹顒方才過來的方向,帶著幾分醉意吩咐道:“仔細打聽打聽,這附近住的都是什麼人家!”

“遵命,老爺!”那人應聲下去。策馬往那個衚衕去。

待曹顒帶人去得漸遠,李煦放下車簾,叫馬車前行。他剛應酬回來,渾身酒氣,闔著眼睛,只覺得腦袋有些沉。

馬車顛簸,加上方才又見了風的緣故,李煦胸口就有些發悶,難受得不行。

李家在東城,這道還遠著。李煦想起什剎海邊的宅子,便叫車馬往什剎海去。

李鼎由納蘭富森領著,拜見侍衛處的幾位內大臣,並不在這邊。

李煦由小廝扶著下了馬車,剛進宅子門口,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彎腰嘔吐起來。

少一時,李煦吐了一地穢物,連帶著衣襟上、袖子上都沾了不少。眾人七手八腳地收拾了。將晃晃悠悠地李煦攙扶住。

這邊的管事姓申,是李家父子心腹。見李煦醉酒,申管事哈腰道:“老爺,您是要往前頭歇,還是後頭。”

李煦擺擺手。道:“自是後頭。叫人快點燒水來,老爺我要拾到拾到。”

想著後頭住著那人。申管事剛想要秉知李煦,但隨後想著他們父子是不忌諱這些的,便沒有多事,親自與小廝一道,一左一右,扶著李煦往後院去了。

雖然曉得兒子使人弄了這個地方出來,但李煦還是頭一遭過來。

進了後院上房,看著滿屋子地香豔陳設,聞著熟悉的麝香味兒,李煦不禁笑著自言自語的:“這個混賬行子,就曉得弄這些個歪門邪道!”嘴裡說著,心裡卻不禁有些意動。

屋裡有兩個丫鬟,見管家扶著位老爺進來,雖不曉得什麼身份,但仍是恭敬地俯身回禮。

李煦瞧了兩個丫鬟幾眼,見姿色尋常,便失了興致,吩咐那兩個丫鬟侍候自己寬衣。

兩個丫鬟遲疑著,不知該不該聽從吩咐上前。申管事瞪了一眼,道:“還磨蹭什麼,這是我家老爺。”

兩個丫鬟戰戰兢兢地上前,幫李煦去了外頭的髒衣裳。

申管事不見那人,有些奇怪,忍不住低聲問那兩個丫鬟:“你們姑娘呢,怎地不見?”

其中一個回道:“姑娘有些乏了,在裡屋小睡。”

李煦聽著,心下微動,對申管事吩咐道:“還杵著做什麼,快去廚房催水!再打發人回府取套幹勁衣裳來。”

申管事猶豫了一下,還是應聲下去了。

李煦只著了中衣,仍是覺得燥熱無比,對那兩個丫鬟道:“去煮茶來,看著火候,要釅釅的才好。待兩個丫鬟出去,李煦望了望裡屋門,對兒子有幾分埋怨。這才進京幾日,便尋了人藏在這邊,只是不曉得這回地姿色如何?這北地花魁,能否比得上南方女子?

俗話說地好,酒是色媒人,因這醉酒之下,不管男子女子,都極亦情動。

李煦家裡姬妾七八房,京城府裡這幾日也剛收用了兩個俏丫頭,說起來是一日也離不開女人地。醉眼朦朧下,他便走到了裡屋。

因掛著窗簾,屋子裡有些昏暗,還有若有如無地幽香。

入眼,便是大紅的幔子,裡面隱隱約約地躺著一個女子。

李煦走到床邊,挑了幔帳望去。這一眼望去,便是散落的青絲無數,與兩截藕臂。

美色當前,他哪裡還忍得住,立時撲了上去。

那女子半夢半醒,任由他擺弄,並未睜眼,只是帶著撒嬌,嗔道:“爺,你折騰了奴家一晚上,怎地還來……”

廊下,兩個丫鬟端了茶水回來,剛要進屋子,便聽到屋子裡傳來女子的尖叫聲。端茶的那個一失手,茶壺茶杯都落到地上,立時摔了個粉